說到周澤文,趙容爽的神情就更加嚴肅了——他和澤文好不容易走到今天這一步,任誰來了也不能破壞他們兩個在一起。徐飛說這話,意思一目了然。
他看不得周澤文好過。
徐飛終於走到趙容爽面前,猛然揮出一拳朝他臉上打出去,好在趙容爽早有準備,這一次堪堪避開了。
「所以你和他到底什麼仇什麼怨?」
「周澤文是殺了你爸還是殺了你媽?」
「莫非是你愛而不得由此生恨?」
「看不出來你徐飛竟也是這麼個輸不起的人?」
「還是說澤文搶了你的年級第一,你自己低智無能倒還怪到他頭上來了?」
「那你不但讓人噁心還讓人看不起,不過這也難怪沒人看得上你,你這是進了死循環了?」
趙容爽一邊躲閃一邊用激將法套徐飛的話,他現在要是不把徐飛這麻煩給解決了,以後還不知道有多少禍事等著周澤文。
徐飛又一拳打過來,這一次趙容爽沒有躲,直接出手接住了他的拳頭,喝道:「你幼不幼稚!要打架麻煩找個方便的地方!」
「這裡就很方便。」徐飛又猛地打來一拳,趙容爽只是躲閃並不打算真的和他打起來。畢竟周澤文今晚就回來了,要是真打起來又免不了受傷,讓他看見不好,趙容爽答應了他不會再打架的。
「你到底想幹什麼!如果只是打架的話我們約個時間出去痛痛快快地打一場啊!」
趙容爽這麼說一句,徐飛終於停下來。他喘著氣,惡狠狠地盯著趙容爽,片刻之後,他又猛地踢一下旁邊的實驗台,罵道:「憑什麼他周澤文這麼好命啊!」
說著,他看著趙容爽露出一個諷刺的笑來,再一次朝他不斷逼近,說:「不過你以為他對你是真的嗎?他不過是玩玩你罷了——他玩玩你,然後讓你出櫃,你就被你爸媽逼到戒同所里!去受那些折磨!然後他問心無愧又一臉正氣地告訴你說他恐同!趙容爽!他說他恐同!」
「我在裡面待了一年!我特麼在那裡面待了一年!」
趙容爽臉色煞白,但那僅僅是病色,他完全不相信周澤文和徐飛之間能有什麼——說周澤文玩徐飛?那不可能。
「所以呢?」
趙容爽還是僵硬地問出口,「所以你被你爸媽關進戒同所跟他有什麼關係?你活該罷了。況且我並不認為這個世道居然還會有戒同所這地方。」
徐飛覺得趙容爽這話十分可笑,他肆無忌憚地笑得很大聲,突然一個箭步衝上去揪住趙容爽的領子,一邊揮拳一邊大罵道:「沒關係!我揍你也沒關係,我揍周澤文也沒關係!我讓全世界都知道他周澤文同性戀也沒關係!」
「媽的。」趙容爽有一次躲開徐飛的攻擊,他低低地罵一聲,警惕地看著徐飛道:「你敢動他一下試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