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看是好看,不過趙容爽,這麼多花放在屋裡,晚上睡覺不會頭暈嗎?」
「不會。」趙容爽雙手扶在周澤文的肩上,把他的身子往左轉一點,說:「你看,那才是我們睡覺的地方。」
周澤文定睛望去,原來那邊還有一個房間,走過去一看,竟然是一間於外面風格迥異的一間套房,那裡面是暖黃色的柔光,除去其他的裝飾和用具,房正中間擺了一張圓形大床,床四周從天花板上垂下輕薄的紗帳,對面還周正地擺放了一架鋼琴。
「鋼琴?」周澤文並不覺得這架鋼琴會是原本就在這裡的事物,轉頭疑惑地看著趙容爽。
「給你的驚喜呀,讓你看看我學了些什麼本事。」趙容爽說著,已經坐到鋼琴凳上,手指稍微活動一下,就在鋼琴鍵上彈奏起來。
那是「舒伯特小夜曲」,周澤文對這首曲子再熟悉不過,當初他學鋼琴時就是這首曲子彈得最熟練,後來趙容爽第一次去他家,他也是彈的這首曲子。
當初不覺得,現在回想一下,他突然記起來,這首曲子就是以愛情為題材的。
他想得入神了,但聽到曲子中間有一處彈錯了音,就看一眼趙容爽——那一眼,他就看出了端倪。
趙容爽彈完一曲停下來,從始至終他炙熱的目光就從沒離開過周澤文。
「澤文,十八歲生日快樂。」
周澤文唇角勾起,向趙容爽走過去,玩笑著說:「趙容公,你看你把這首曲子彈成了什麼樣?」但他只說了這一句,其餘就沒有再多的習慣性的指正。
他最終停在鋼琴和趙容爽之間,抬手極其自然地把鋼琴蓋蓋上,一手撐在上面,一手輕輕抬起趙容爽的下巴,「在我面前,你永遠都不必克制或隱藏。」
興致來時,一切都是撩人的。
由這一句話,房內的氣氛就由舒緩浪漫變得熱烈緊張。熱烈到情緒高漲時,周澤文極力隱忍,語氣中卻又帶著哭腔,他壓在趙容爽身上,牙齒不停在他身上磨,「這次讓我幫你吧。」
他想的是第一次只是趙容爽幫了他,這一次怎麼說都不能讓趙容爽自己解決了。說著,他伸手向趙容爽身下探去,但卻被趙容爽遏制住手腕,周澤文就抬起那一張紅透了的臉看趙容爽——明明兩個人都燥|熱|難|耐,為什麼趙容爽還可以笑得出來……
他為澤文的天真輕輕地笑著,聲音卻又明顯低啞,說:「澤文,今晚就不是像上次那樣了。」
「嗯……那是怎樣?」
「像這樣。」趙容爽一個翻身,兩人就換了一個位置,他貼近周澤文的脖子,一面親吻一面安慰說:「沒關係,我都會教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