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說好聞一點的香水……
鼻尖似乎又傳來了那股若有若無的佛手柑氣味。
「各位新年好啊。」大老闆方董終於開口。
他沖眾人招手，大家立刻齊聲問好，「方董新年快樂！」
萬立非的一群俊男美女站在眼前，方董心情大好，他掃視一圈，先捕捉到站在林冉青身邊的方少澄，「少澄，過來吧。」
少東家自然要站在大老闆身邊，接下來，便是要按座次規則，一個個排下來。
這是萬立非幾年不變的傳統，每個萬立非的員工，也心知肚明，沒有異議。
「冉青。」
林冉青睜大眼睛，意外被方董點名。
他愣了一下，上前跨出一步，「方董。」
「你站我旁邊吧。」方董笑得親切。
眾人的目光瞬間投注在林冉青身上。
林冉青連忙擺手婉拒，「還是各位先請吧，我站這裡就好。」
「這怎麼行。」方董執意讓林冉青站過來，「那天我和至暉鄭總用餐，他可是大大地跟我表揚了你。」
「你可是我們萬立非的金字招牌啊。」
聽見鄭霆聲的名字，眾人倒吸一口涼氣，但緊接著，對於林冉青的戾氣，也少了幾分。
這棟大廈上上下下誰不知道，那天至暉鄭總大駕光臨，林冉青走了狗屎運，碰巧遇見鄭總，還做了嚮導，可不是借了一口仙氣，扶搖直上九萬里。
「那我就卻之不恭了。」
林冉青走到方董身邊，微微彎腰，在「茄子」聲後，眯起眼感謝方董，「謝謝方董照顧，希望下一次，能因為我是林冉青，再和您同框。」
「哈哈哈。」方董大笑，「那是當然。」
*
「都是千年的人精，誰還不懂他的意思啊。」
忙碌的工作結束，南溪翹著二郎腿坐在沙發上，「方董分明是想抬舉你，博取鄭霆聲的好感嘛。」
「別亂講話。」林冉青掀開對著辦公室的百葉窗看了一眼，仔細又小心地合上，「這種話給我放肚子裡。」
南溪攤手聳肩，兩指一捏，從嘴前划過。
她看林冉青在收拾的樣子，突然有點疑惑，仰著頭問：「雖然說今天不准加班，但你居然不磨蹭，現在就開始收拾了？」
「嗯，有點事兒。」
林冉青手裡拿著一件寬大的淺棕色翻領夾克，他放在手裡折好，塞進一個大號的牛皮紙袋裡。
等整理好要帶的東西，林冉青忽然眨了眨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