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這邊的動靜自然引起了其他人的注意。
莫景煥瞥了一眼鄭霆聲, 站起來拍了一下手,「跳舞去。」
顧成也樂呵呵地舉起一隻手,跟在莫景煥身後, 「走咯~」
都是人精, 哪裡不懂話里的潛台詞。
不到一分鐘, 寬敞明亮的一層船艙里, 就只剩下四個人。
林妙韻的臉色好像剛被人從水裡撈出來似的。
她第一反應瞪視一旁的林冉青,尖銳的視線仿佛即將要射穿林冉青的眼睛。
「鄭先生, 你不能聽林冉青信口雌黃,信都在我手上,林冉青什麼都沒有,他只是為了跟你親近才騙你的!」
為了證實自己的話,林妙韻又從自己的小羊皮包里拿出幾封一模一樣的信紙,一封接一封地往桌上丟。
灑了酒的桌面濕漉漉的,信紙一沾上水,林冉青就再也忍不下去,出手將信全都拿起來。
「這,這,全都是你寫給我哥的信。」林妙韻一邊扔一邊喊。
她包里放不下多少封信, 很快就被她扔完了。
「鄭先生, 這信是證據, 是我哥辛辛苦苦保存了這麼多年的信物,你怎麼能聽信林冉青一面之詞?」
林妙韻越說心裡越有底氣, 她挑起下巴蔑視林冉青, 塗著紅色指甲的手指直指青年, 「你拿得出來這些信嗎?」
林冉青無辜地眨了眨眼。
他只當是在看戲,沒想到林妙韻戲癮上身, 還要把他也拉進來一起演。
「不用問他。」
鄭霆聲一手擋在林冉青面前,仰起上身,倒進柔軟的沙發。
「這些信是我寫的,我當然認得我自己的字。」
鄭霆聲話未講完,林妙韻已經高興得雙手合掌,「所以您是信我……」
「但是,」下一秒,鄭霆聲便調轉話鋒,「你怎麼知道,這封信的主人,與我素未謀面?」
林妙韻憋紅了臉,面對鄭霆聲凌厲的視線,她只能吞吞吐吐地解釋:「我,我哥告訴我的。」
「呵。」鄭霆聲嗤笑一聲,舉起酒杯,端詳透明玻璃杯里的酒水。
「林小姐不妨親口問問林先生,他到底有沒有寫過信。」
門被打開,剛才「喝醉」了的林湖昀,雙目清明地站在門口。
「妙韻,別再錯下去了。」
林妙韻目瞪口呆地望著「臨陣倒戈」的林湖昀,啞炮熄火,滿臉都是震驚。
「林先生!」金世昌反應更快,他飛速沖了過去,兩手按住林湖昀的肩膀,「你在說什麼啊?你喝醉了……你肯定是喝醉了!」
不等林湖昀反駁,金世昌又跑到鄭霆聲和林冉青面前,大聲辯駁:「林先生他不清醒,這些信絕對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