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醇立馬站好,像小學生一樣雙腿併攏,兩隻手垂到身側。
就差沒說一句爸爸請說。
「我有一些事情需要交代。」顧流初緩緩開口:「第一,結婚只是契約關係,我雇你回來的確是為了當床伴。但在車上可能沒說清楚,這個床伴只是抱枕的意思,你不要對我有任何不該有的念頭。」
季醇「啊」了一聲,有點兒沒反應過來:「不做嗎?」
他心理準備都做了一大堆,褲子差點都脫了!現在才說,他豈不是白掙扎了!
顧流初:「……」
見顧流初眼神看起來像是隨時會將他掃地出門,季醇忙道:「好的好的,顧少您說什麼就是什麼。」
他恍然大悟,這應該就是傳說中的素炮吧。
這樣也好,這鴨當的還挺清白的。
「第二,不許盯著我臉看。」顧流初狠狠瞪著季醇。
從進門開始到現在,這小子視線一直焊在他臉上,簡直恨不得用視線把他吃干抹淨了一般。
不看臉怎麼增強印象?到時候換個髮型就忘了五官。
季醇有點委屈,將視線下移,落到了顧流初的胸上。
顧流初:「……」
顧流初額角青筋狂跳,他深吸了口氣,道:「第三,平時保持離我十步遠,沒有我的允許,不許靠近。」
他一說完,季醇默默數起他們之間的距離,往後退了十步,直接退到廚房去了。
顧流初:「……」
顧流初按了按額頭,又道:「第四,我們之間的交易關係只需要在這幢房子裡履行,在外面你最好裝作不認識我。在這幢房子裡,我讓你做什麼你就做什麼,不過你放心,我不會讓你做什麼過分的事情。如果出現突發情況……」
他頓了頓,心臟病和失眠的事情只有老爺子和他身邊的幾個親信知道,一旦泄露出去,必定會導致股市動盪,他當然不會讓季醇知曉。
此人現在信不信得過,還是個未知數。
「如果發生什麼突發情況,你及時聯繫周凌。」
季醇在廚房大聲喊:「為什麼?能有什麼突發情況?」
顧流初面無表情道:「第五,不許問為什麼。」
季醇:「……」
「先這樣。」顧流初起身:「還有半小時,把你自己洗乾淨。」
等一下,換洗衣服都逼著他扔了,待會兒他洗完澡穿什麼?還有,浴室在哪兒也沒交代啊。
季醇連忙從廚房跑出來:「等等。」
「十步!」顧流初怒道:「你屬狗的嗎?」
走哪兒跟哪兒。
季醇愣了一下:「是的啊。」他生肖確實是狗。
顧流初:「……」
顧流初深吸一口氣,快步走進書房,「砰」地把門關上,他遲早會被這小子氣暈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