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霖和幾個人一進教室就注意到了季醇。
很難不注意到。
他平時到處拉幫結派,還是學生會的,自認人緣好,笑盈盈地和幾個認識的女生打招呼,那幾個女生在討論什麼,都沒功夫理他。
全都在往季醇那邊看。
再一看季醇,正把手機當鏡子照。
騷包,不就長了張帥點的臉嗎。
夏霖心裡罵道。
「他那誰的衣服?」夏霖問身邊的王長東:「借的?」
雖然辨認不出來牌子,但一看就很貴。
便宜仿款會把人穿low,認不出來牌子的才是低調的隱形富豪,這是夏霖跟著顧長黎這一年學到的。
雖然不想承認,但季醇身上的居然好像是後者。
王長東也很納悶兒。
難道季醇真的中彩票了?
上午三節課上完,季醇收拾書包,剛打算去吃飯,周助理的電話忽然掐著點打了進來。
「顧少讓你去買衣服,然後去他公司。」
季醇一頭霧水:「中午去他公司幹什麼?」
電話那頭道:「他要午休兩小時。」
「午休為什麼需要我?」
精神撫慰難道不分場合不分地點不分時間?他以為金主爸爸晚上才脆弱呢。
這是遇到了什麼事?大白天的居然也開始破防。
周凌看了一眼身後批閱著合同戴著墨鏡的精神奕奕的年輕男人。
顯然昨晚睡得非常好,今天顧少的氣色都好了很多,眼下也沒有出現青黛色,簡直像吸足了陽氣一樣,訓斥下屬的次數足足少了二十一次。
周凌笑道:「看來你讓他嘗到甜頭了。」
周凌這句話的意思是季醇讓顧流初睡著了,但是顧流初失眠一事不能往外說,所以他暗指了下。
季醇卻瞬間想歪,頓時面紅耳赤起來。
周助理不會以為他們做了吧。
這是在誇他是個大猛1?
季醇忽然感覺到自己肩上的重擔,收拾書包的速度都快了起來,雄赳赳氣昂昂地往教室外走:「好,我馬上就來。」
「不過買衣服是什麼意思?」
那頭電話忽然被顧流初接了過去,他倨傲的聲音傳來:「我十二點整要午睡,你必須出現在我面前,你還有一個小時,去周凌給你發的商場地址買五十套私服,至於出席重要場合的衣服我會讓人為你定製。不許買有蠟筆小新的,有奧特曼的,不許買便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