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問他怎麼了,把這小子帶回家的第一晚就嚴肅警告過不許打他的主意,沒想到這小子左耳朵進右耳朵出,一天天地變本加厲,仿佛在試探他的底線。
只有兩個人的時候看黃文意淫他也就算了,丟臉到底只在兩個人之間丟,現在竟然還對第三個人說那些齷齪的暗戀史。
一說下去居然還滔滔不絕起來了。
顧流初簡直懷疑他是故意讓自己聽到,好表明心跡。
「不知廉恥。」顧流初盯著他,咬牙切齒道:「下車。」
怎麼就不知廉恥了?!
別的時候盲從金主爸爸也就算了,這件事上季醇忍不住辯一辯:「什麼了金主爸爸,高中開竅比較早也不算什麼大錯吧,難道還要拉我去浸豬籠?」
這完全就是調戲!竟然當面表白得這麼理直氣壯。
顧流初長這麼大就沒被這種小流氓輕薄到眼前過,登時又氣又怒,深吸一口氣:「停車,讓他下去!」
周凌趕緊把車子停在了路邊,對季醇使眼色:「小季,你不是要去醫院嗎,到了,快快快,趕緊下去。」
不然真擔心顧少心臟病要被氣發作了。
季醇往外一看,醫院果然到了。
醫院和顧氏的大樓可是相反的方向,顧大少爺表面瞧著兇狠壞脾氣,其實還是有幾分照顧他的。
就是到底為什麼聽到他說以前的戀愛史,突然發這麼大脾氣?
季醇被趕下車,站在醫院門口,看著揚長而去的豪車,簡直一頭霧水。
吃醋?那必然不可能,他一個要什麼沒什麼的窮大學生何德何能讓顧大少爺瞧得上啊。
等等,下午那兩人說顧流初有什麼病。
——該不會是不行吧?!
因為不行,所以沒談過戀愛,只能找鴨,所以在聽別人說起戀愛時的時候這麼憤怒。
「……」
雖然有點離譜,可怎麼越想越覺得都對上了?
這頭,疾馳的車內。
顧流初余怒未消,面上還有一層薄紅,他盯著周凌:「你以後再八卦我的事情,你就自己遞辭呈上來。」
周凌叫苦不迭,忙道:「我知道了。」
「不過,顧少,」周凌握著方向盤,自後視鏡看了顧流初一眼,忍不住為季醇說兩句話,「我現在倒覺得幸好是他。」
「幸好是個喜歡您的,下午才會不問緣由幫您打掩護,換個心眼多的、只想撈錢的,難保不會泄露您的秘密。」
「您說他明明對您念念不忘,您把他弄到身邊又不讓他惦記,這和故意在小狗眼前吊塊肉,小狗口水直流卻不讓小狗吃有什麼區別?」周凌直搖頭。
「也幸好他忍得住,太殘忍了。」
「……」顧流初怒道:「開你的車!」
然而,周凌有一點說錯了,假如季醇真的知道他有什麼病,會不會背叛他還尚未可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