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哦,方總!」季醇這才認出來。
方城:「……」
故意的吧這小子,他長得有那麼大眾臉嗎?
顧流初選的人果然和他一樣惹人厭。
「你想聊什麼?就在這裡說吧。」季醇警惕地道:「我還是不上你車了。」
誰知道會不會發生小說里的情節,突然把他打暈帶走威脅顧流初什麼的。那肯定是威脅不到金主爸爸,只能威脅到他病房裡的可憐老媽。
他又不是顧流初真正的另一半,沒人愛的攻還是自己先顧好自己的人身安全吧。
方城雖然有些不悅,倒也沒說什麼:「那我就開門見山了,顧流初給你多少錢,我給你開雙倍。」
「什麼意思?」季醇道:「我沒聽明白。」
「別裝了,」方城笑著道,「據我所知,你和顧流初認識才不到一周,你們之間除非有什麼交易,否則他怎麼可能把一個剛認識的人放在身邊?」
要知道顧流初這二十幾年在感情上沒有任何的動靜,精神潔癖得要命,怎麼可能對一個野雞大學生一見鍾情?還專門為季醇患了重病的母親安排了顧氏專用病房。
下午回去他讓人調查了一下季醇,他瞅著季醇除了長得還行、成績不錯,也沒有什麼過人之處。
顧流初圖什麼他現在尚不清楚,但這少年圖什麼,卻一目了然。
母親身患癌症,還能圖什麼。
錢唄。
方城眼中划過一絲輕蔑。
「顧流初給你多少錢,我給你雙倍,」方城又強調了一遍,並說,「甚至還能給你顧氏的股份,讓你成為我們中的一員。」
「要知道區區幾千萬隻是鈔票罷了,富不過三代,但拿了顧氏的股份,卻能實現整個家族階級的改變。」
方城盯著季醇的眼睛,徐徐誘導:「年輕人,你不想讓你孩子一生下來就是人上人嗎?」
季醇忍不住吐槽:「你是說我和顧流初生的孩子嗎?和顧流初生一個,生下來就直接繼承他的財產,不比你許諾的條件更令人心動?」
見少年還在扯什麼生孩子,方城有點暴躁,感覺簡直在對牛彈琴:「虧你是個大學生,男人和男人怎麼生孩子?!你能不能正常一點?!」
腦子被驢踢了嗎這人?!
季醇:「不能。」
方城:「……」
「還有事嗎?」季醇幽怨地問:「我要回去洗衣做飯了,不然我家顧哥哥又要生氣。」
戀愛腦軟飯人/妻攻的形象,這不就塑造出來了?
方城深吸一口氣,只覺得腦淤血都快要發作了,道:「那你知道顧流初有病嗎?他壽命不可能和一般人那般長的。只要你能幫我在董事會上證實他有什麼病——」
季醇沉思了下,打斷他:「他確實有病。」
「怪不得呢,我就說。」季醇喃喃道,仿佛回想起來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