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醇:?
顧流初瞪著季醇,思維因高燒有些遲緩。
這小色魔……越來越變本加厲了,竟趁他病,撫摸他的臉!
臉……對了,還有大腿……
這下大腿和臉竟都被摸了個遍!
第10章
自己扇他巴掌,他竟然沒有怒不可遏!
難道是病糊塗了?
季醇謹慎地離床邊遠了點,問道:「今晚還要我陪/睡嗎?」
顧流初似乎發燒到有些迷迷糊糊的,瞪著他沒說話。
季醇問完就覺得自己是白問,顧大少爺向來是口是心非,而且萬一他半夜病嚴重了,自己在身邊好歹有個照應。
於是他跑去洗了把臉,回來掀開被子就直接上床,想了想,又履行一個抱枕的職責,把顧流初的一隻手放在了自己的身上。
顧流初:「……」未免過於熟練。
顧流初張開有些乾涸的唇,剛想要罵些什麼,然而在季醇睡到他身邊的那一瞬間,他直接睡得昏死了過去。
什麼安眠藥成精……
失去意識前,顧大少爺心想。
翌日。
季醇還是清晨五點鐘便準時醒來。
他摸了摸身邊的人的額頭,還好,已經沒昨晚那麼滾燙了,看來退熱貼起到了作用。
季醇鬆了口氣,爬起來洗漱。
天還未亮,晨曦也沒有,由於顧流初一貫不喜歡拉開窗簾,此時房間裡幾乎是烏漆麻黑一片。
季醇從浴室走出來,見只有微弱的一點月光透進來,落在床上的男人的臉上。
男人的臉色因為發過燒而微微泛著潮紅,漆黑額發已被汗濕,但形狀優美的嘴唇卻仍有幾分病態的白。
季醇腳步不由得頓了頓。
他身體結實,很少生病,但也見過別人感冒。他高中那些哥們兒也一樣,即便前一天發燒到四十度,打一宿點滴,第二天也會立刻生龍活虎。
一般來講,一個成年男性只是因為感冒發燒,身體絕不會虛弱到這種程度。
金主爸爸到底怎麼了?
昨晚的藥瓶……現在還在抽屜里,他要去看一眼嗎?
季醇知道自己不應該這麼做,顧流初花錢雇他來是當抱枕也好,當精神安慰劑也好,那都由顧流初來決定。
他需要做的是努力聽從顧大少爺的指令,而非偷窺顧大少爺的隱私。
但……季醇冷不丁想到了楚雲。
剛發現癌症那會兒,楚雲怕治病會花掉他讀大學的錢,一直瞞著他,不去住院,等到被他發現的時候,楚雲已經開始咳出血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