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凌可不敢擅作主張,他湊到玻璃門前,見顧流初這會兒沒有在忙,只是靠著椅背閉著眼坐著。
他便推門進去,說:「季醇好像忍不住來找您了,還帶著奶茶和甜點,怎麼辦?需不需要讓保安帶他離開。」
怪不得一直忍著沒發來微信,原來是人已經跑過來了。
不過按照少年以前的痴漢程度來看,能忍到現在已經很不錯了。
顧流初雖然並不打算見季醇,但對周凌的話也有幾分不滿。
他抬眸,瞪了周凌一眼:「拒而不見就行了,幹什麼還讓保安粗暴對待他,我們又不是什麼黑色/社/會。」
「那我待會守在電梯那邊,就說您不在公司。」
顧流初:「……」
雖然這樣對小變態來說有點殘忍,但也只能這樣了。只有見不到面、儘量減少見面時間,他才能走出來。
顧流初皺著眉點點頭。
周凌自顧自地嘟囔道:「居然一天都忍不住,不對,是半天都忍不住。」
說著,周凌無奈攤手:「而且保安還說他特意戴上了棒球帽,好像是知道您不想見到他,會在樓下設置路障。所以他特意把臉給遮住好混進來。」
是嗎。
顧大少爺聽著也有幾分煩躁。
他以為昨晚說的話已經夠清楚了,今早看季醇也聽話地搬東西離開,還以為季醇已經接受了現實。
他隔著西裝褲揉了揉青了一塊的膝蓋,一臉嚴峻地將轉椅轉過去,然後面朝著落地窗,背對著周凌,白玉般的皮膚略微有些紅,透著幾分被死纏爛打的羞惱。
可能是擔心他膝蓋的撞傷。
來都來了,把他放進來,明天再開始戒斷也不急。
就在這時,樓下的保安忽然又打電話過來,說:「周總,不用攔了。」
周凌:「什麼意思?」
保安道:「他好像沒有要從電梯或者樓梯上樓的意思,他在一樓咖啡廳有個當服務員的朋友,他是來探望他朋友的。」
周凌還沒來得及說話,顧流初已經將椅子轉了過來,冷不丁出聲問:「什麼朋友?」
電話那邊的保安嚇了一跳。難道是顧總的聲音?
保安的態度忙不迭變得更加畢恭畢敬了起來,在電話那頭彎著腰:「是一個女生,女大學生。」
周凌納悶兒地問:「那他帶的奶茶呢?」
保安道:「女生喝了。」
周凌:「不是還有甜點嗎?」
保安:「女生吃了。」
周凌:「……」
顧流初:「……」
「行了,我知道了,先掛了。」周凌放下手機,小心翼翼地顧流初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