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卻短短几天便消瘦了一圈,流鼻血還突然暈倒。
這幾天少年竟是這樣熬過來的嗎?
他居然半點都沒察覺。
怪不得自己一下樓見他,他便立刻受寵若驚地要給自己吹頭髮,然後想方設法讓自己睡著,就是因為睡著之後相處時間便能稍微多一點嗎?
怪不得實在忍不住了,才親自己那一下,並且落下淚來。
他以為季醇沒有多傷心,還聽周凌的鬼話,故意疏遠季醇三天。
誰知季醇是個有事都往肚子裡咽的性格,凡事都不表現出來,再傷心也只是默默地在角落裡舔舐傷口。不對,他早就應該知道季醇的這一特點了,家裡那麼多事,也從沒和他抱怨過。
但是他過於專橫,從來不多注意。
想到這裡,顧流初瞪了周凌一眼。
周凌:「……」殷勤地提出去買鞋也有錯?
他不喜歡季醇,只是利用季醇來治療失眠,這一點也和季醇說得一清二楚、明明白白,但季醇似乎毫不介意,仍是痴心不改地想要留在他身邊。
既然如此,自己將他越推越遠,其實根本起不到長痛不如短痛的效果。
甚至還會讓一向健康的季醇因此生病。
這樣下去不行。
躺在病床上的季醇聽著病房門口的話:「……」
打遊戲打的。
他確實為了打遊戲熬了三天沒好好睡覺。
畢竟之前一直被管制著,突然被允許放風,能不報復性地玩嗎。
季醇無比心虛,趕緊往下遛,把被子往上拉,蒙住了自個兒的腦袋。
顧流初推開門走了進來,坐在床邊的椅子上,漆黑的眼眸沉沉地看著季醇。
季醇從被子裡偷偷拱出一個縫隙,觀察他的臉色。
打遊戲這種事情應該不會被發現吧?
黑暗中,顧流初的俊臉極白,眉頭緊鎖,似乎在天人交戰。
季醇心情更加緊張。
顧流初忽然開口:「上次的補充協議取消,你搬回來住,一切和以前一樣。」
季醇:「啊???」
季醇震驚地被子裡探出了腦袋。
這是在幹嘛?
發現了羊駝的事情要報復他嗎?季醇的心臟狂跳。
顧流初又道:「零花錢還是一個月八十萬。」
聽到這個季醇稍微放下了點兒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