羊駝的口水難道有什麼讓人病情加重的魔力?
走近科學他每期都看也沒聽說過呀!
季醇帶著一臉問號跟著顧流初進了屋。
長時間和顧流初共處一室, 他已經習慣一進門就用酒精擦手。
尤其是去過醫院的床回來, 可不得擦乾淨點兒?
不然金主爸爸又要逼逼叨。
顧流初已經摘了墨鏡換鞋進了客廳,回過頭來少年還在那裡認認真真地從指尖擦到腕骨, 玄關燈是較淡的冷光, 但灑在少年栗色的頭髮上, 仿佛也變成了暖色調。少年表情一會兒呆呆的,一會兒酒精不知道碰到哪裡呲牙咧嘴的, 總之很生動。
他心口莫名被漲得滿滿的,前幾天這套房子一直空蕩蕩的,直到現在……好像才有了人氣。
季醇抬起頭看過去,顧流初已經不動聲色地將視線移開了。
季醇:?
季醇懷疑他盯著自己看是又要找茬,給自己消完毒,趕緊亦步亦趨地跟過去,道:「那我的東西我明天再搬過來,我待會兒下樓去取一下睡衣。」
「嗯。」顧流初領著他進了衣帽間,指了指那些疊得整整齊齊的有編號的睡衣,裝作漫不經心地道:「太晚了,你要是不想下樓,穿我的也可以。」
季醇大驚。
這莫不是在給他挖坑吧?!
說不吧,顯得他很嫌棄顧大少爺一樣,說好吧,萬一弄髒了明天又要挨揍。
但明天挨罰好過承受現在的狂風暴雨,季醇立馬露出喜滋滋的表情:「真的嗎?那我隨便挑一件。」
「你挑。」顧流初攥著拳站在原地,表面還算淡定,其實內心已經不淡定了。
他腦海中立刻冒出了季醇站在落地窗前抱著他的睡衣猛吸的那一幕,耳根微微發熱。
他煩惱起來。
雖然是怕少年再次大病一場,但自己有必要縱容到這個地步嗎。
這不是在養狼為患嗎?
萬一少年毫無節制,被自己養得越來越變態了怎麼辦?
但一抬眸,看季醇挑了件他前幾天剛換下來不久的的睡衣,一副很高興的樣子。
顧流初:「……」
顧大少爺非常艱澀地想,罷了,被拋棄的幾天少年都茶飯不思了,還是讓讓他吧。
兩人洗完了澡,臨睡前顧流初又帶著季醇上了二樓。
這是一套複式公寓,面積很大,但之前季醇只在一樓待過,還不知道二樓上面是什麼樣子。
上來才發現二樓還有幾個房間,其中一個應該也是書房,只不過不常用,四面牆擺放著書,還放著一台復古的咖啡色的唱片機。
季醇只在電視上見過這東西,琢磨著應該價值不菲。
顧流初隨手從旁邊書架上抽出一張黑膠,教他使用,季醇受寵若驚,拿在手裡,一不小心掉在地上,踩了一腳。
本來以為顧大少爺又要暴跳如雷,季醇大為惶恐,結果顧流初只是無奈地看了他一眼,讓他撿起來擦了擦,又帶著他去另外一間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