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醇:「……」
好傢夥,拿他的頭擦手?
也太睚眥必報了吧!
在季醇腦袋上覆蓋掉了別人揉過的印記,顧流初心中稍微舒坦了點兒。
「不吃了?怎麼追過來了?」顧流初斜晲了季醇一眼,譏嘲:「不怕你的髮小不開心?」
「那肯定以你的事情為重!」季醇拉拉顧流初的袖子,討好的話張口就來:「別生氣了金主爸爸,我錯了。」
顧流初氣順了點兒,問:「錯哪兒了?」
明明喜歡他也不主動向朋友介紹他,還得他追過去。
明明喜歡他卻不和那小子保持距離,還當著他的面商量去那小子家過年,把他當成什麼了。
明明喜歡他……
有某些瞬間,顧流初垂在身側的拳頭悄悄攥緊……他簡直懷疑這一點!為什麼明明他是被追的一方,他卻這麼被動,心情異常煩躁,嘴巴里像吃了黃連一樣。
季醇完全不知道他錯哪兒了,但道歉肯定是沒錯的,他問:「對了,你路過這裡是不是其實找我有事?」
「怎麼不繼續說!」顧流初瞪他,非常執著地把話題拉回去:「你就這麼把你發小晾那裡了?」
季醇愣了一下,道:「沒關係,我下次再請他吃飯就好了,我們好朋友很多年了,他不會計較的。下次你不在的時候我們再吃。」
顧流初:「…………」
顧流初差點沒氣撅過去,他甩開季醇的手,重重靠向椅背,閉上眼睛,按著自己的心臟位置,深吸口氣,竭力平息怒火。
又生氣了?
季醇仔細琢磨自己剛才又說錯了什麼。
實在想不通,他便道:「不過你最重要,你找我是不是想吃飯?我先和你吃。」
人的心裡都有一桿秤,可能並未衡量過,但感受擺在那裡。喬俞是他過去最好的朋友,可顧流初好像又是更重要一些的存在。
比喬俞更要好的朋友?
不,妄想和金主爸爸做朋友,自己可真是痴心妄想。
那是知己?家人?室友?都不是。
喜歡?那也不可能,自己妥妥是個直男!性取向這種事情不是天生的嘛!
季醇也想不明白,不過已然在心裡給顧流初單獨分了一個無法定義的區。
他決定暫且叫做最帥的閃閃發光的有錢的好兄弟區。
聽到這話,顧大少爺臉色稍微好看了點。他從陰影里微微支起身子,狐疑地看著季醇,問:「真的?」
季醇忙不迭小雞啄米似的點頭。
這算暗示性表白了吧?
顧大少爺的俊臉由陰轉晴,由青轉緋。
雖然在某些方面令人很不滿,但發現自己有一點兒不高興,便迅速追上來拉著自己的手蹭著自己的腿解釋。
說什麼「你最重要」……可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