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主爸爸何止是不喜歡自己發小,金主爸爸是不喜歡任何人類啊!
見季醇表情有異,喬俞也沒再繼續就這個話題說下去,他笑了笑:「不管怎樣,現在我回s市了,以後有人欺負你你一定要和我說。」
這頭周凌推門進來,從百褶窗透進來的不太明亮的光線中,顧流初正仰著頭靠在椅背上,板著臉在滴眼藥水。
顧流初:「等一下。」
周凌於是把要報告的事咽了回去,問:「您最近眼睛怎麼樣了?」
顧流初的眼睛敏感畏光是由於長期失眠引起,如今失眠的問題解決了,他的眼睛的確有所改善,昨天他的私人團隊給他進行了檢查,給他的身體健康打出的分數比半年前高很多。
他滴完眼藥水,眨了眨眼,道:「把燈打開試試。」
周凌把手邊的燈打開,顧流初閉上眼睛適應了幾分鐘,才緩緩睜開眼。
他盯著文件上的黑字看了會兒。
在正常室內光線下沒什麼問題了。
周凌見狀,有些喜悅。
顧流初又站起身,走到窗邊,他做了一下心理準備後,按了一個按鈕,百褶窗全都打開。
刺眼的陽光瞬間照射了進來。
陽光將顧流初高大的身影投射在地上。
顧流初抬起頭,對著天空看去。
「怎麼樣?」周凌期待地問。
幾秒鐘後,顧流初轉過身,面無表情,漆黑的眼睛通紅,兩行淚水緩緩流了下來。
周凌:「……」看來看強烈的陽光還是不行。
「冰凍三尺,非一日之寒,完全恢復還需要時間。」周凌安慰道。
顧流初冷著一張臉擦掉臉上的淚水,重新把墨鏡戴上,把百褶窗拉下,坐回桌後,道:「你進來是有什麼事?」
「哦,」周凌想起了正事,「去接季醇的司機說季醇和那小子單獨吃飯去了。」
顧流初怒道:「你不早說!」
周凌:「……您讓我等一下啊。」
周凌道:「看來那小子是真的想撬牆角了。」
顧流初有點兒憤怒,但想到了什麼,漆黑的眸子裡的凌厲消退了點兒,繼續低頭簽文件:「不足為慮。」
不管那小子什麼心思,季醇應該就只是把他當朋友,畢竟季醇一門心思都在自己身上,而且季醇那天從火鍋店追出來,也特地強調了,自己是他心裡最最重要的。
那小子不逾矩,自己也犯不著和他過不去。
季醇朋友不多,因為自己心裡頭莫名其妙翻江倒海的一些怒意,就把他朋友從他身邊趕開,他也會難受。
周凌仿佛猜得到他在想什麼似的,點點頭,道:「他怎麼看都不是您的競爭對手,您大可放心,而且確實……因為占有欲就把人弄非洲去,季醇可能會覺得咱們以勢欺人。」
顧流初手中鋼筆停滯住,他抬頭,視線從墨鏡後盯住周凌,緩緩地問:「……什麼叫競爭對手?什麼叫占有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