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
不過現在最重要的問題是要觀察清楚金主爸爸到底想要的是什麼。
可不能再一次製造出烏龍了。
季醇拎著一袋子大餅,眉頭擰來擰去,憂慮重重地想。
「愣著幹什麼?」顧流初率先打破了這番詭異的沉默:「不是還要繼續學車嗎?」
「我吃不完,」季醇看了眼手裡的一大袋子,問,「我可以分給駕校里的同學嗎?」
雖然皺了皺眉,但顧流初還是道:「隨你。」
說完顧流初上了車,直接啟動車子走了。
然而車子開出去幾百米,季醇目送他離開,正轉身欲要進去,他又將車子緩緩地倒了回來。
季醇:?
「學完車別到處亂跑,晚上早點回來。」顧流初降下車窗,對季醇道。
季醇忙不迭道:「哦哦,好的。」
顧流初打量著路燈下的少年,神色有些晦暗不清。
他此前對於兩個男人在一起的確有些抗拒,儘管同性婚姻已經合法,可也才合法沒幾年,大多數人的觀念並未完全轉變過來,兩個大男人走在街上難免怪怪的。
顧流初自然不在意旁人的眼光,然而他自小到大見的多是異性戀,對於同性甚至連床事都不怎麼了解。
因此他在和季醇簽下協議時,根本沒往那方面想過。
然而……此一時彼一時,事情總在發生改變。
顧流初有些艱澀地想。
雖然他還未完全弄清楚自己的想法,但季醇喜歡了他四年,萬一他也喜歡上了季醇,那他們就是兩情相悅。
這似乎……也不是不能接受。
季醇現在對他的態度的確是有點模糊不清、若即若離,但最壞的結果也不過是季醇沒之前那麼喜歡他了——
可一隻漂亮的花瓶總不可能無緣無故地裂開一條縫隙。
這其中一定有什麼原因。
要麼是因為那發小的到來,動搖了季醇,要麼便是他長期的冷漠和排斥,讓季醇有些心灰意冷。
如果是後者,倒是好辦。
他有自信讓季醇像原先那麼喜歡他。
季醇後退一步,他前進兩步,不就是了嗎?
在還未徹底搞清楚自己對季醇的這些綺念到底是什麼之前,他決定先展開羽翼將少年圈起來,死死困在自己的領地內。
季醇只見顧流初一直靜靜地盯著自己,昏暗的燈光下他俊美的臉一半在陰影里,叫人猜不透他在想什麼。
季醇有點兒摸不著頭腦。
就在他以為顧流初又要說餅這件事的時候,顧流初冷不丁道:「你上次的套在哪裡買的?」
季醇:「?」
季醇嚇得都結巴了:「樓,樓下便利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