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開端不完全就是他現在和金主爸爸的情況嗎?!
季醇不想被送進火葬場,緊張到胃裡都有點抽搐。
顧流初放下鋼筆一出來,看見的就是季醇坐在沙發上忐忑啃手指的模樣。平時極少見季醇這副模樣,這是緊張到了極點。
顧流初:「……」
顧流初抱起手臂靠在門框上,幽幽地道:「怎麼了?」
要不然直接問吧,不然今晚都別想睡著了。
季醇回頭看了顧流初一眼,視線在顧流初俊美的臉上蜻蜓點水而過,不敢多看,又飛快地把頭扭了回來。
他盯著自己放在膝蓋上的手,漲紅了臉,問:「咱們的套,買了嗎?」
這話一問出來,空氣中的氛圍頓時有點微妙。
顧流初提起買套的事情,只是嚇一下季醇,當然沒打算今天就做。
此時他自己的感情都還沒有徹底捋清楚,而且他和季醇也處於一個模糊不清的狀態,怎麼可能這麼草率地就發生關係?
況且他本質上還是一個比較保守的人,比較贊同感情水到渠成、密到濃時再自然而然地發生關係。
他以為以季醇近來忽冷忽熱的態度,自己提起床事,季醇會下意識退縮?
但沒想到少年反而好像有些期待的樣子……?
顧流初盯著少年有些漲紅的耳根,開始思索近來季醇的忽冷忽熱是否其實是因為欲求不滿。
就之前季醇之前的表現來看,他對肉/體的需求度好像不比感情少。
這倒也是。
他忽略了性生活也是感情中極為重要的一環。
但難道自己遲遲不上季醇,季醇對自己的感情就會越來越淡?
這樣的話他還喜歡自己幹什麼?
喜歡一隻木馬不也一樣?
想到這裡,顧流初又有些氣不順。
「買了。」他盯著季醇,不悅道:「但不是今晚。」
即便要做,也要等季醇對自己的感情恢復先前的熱烈濃度再說。
否則自己成了什麼了?
白天剛被冷暴力,被掛電話,晚上就主動送上門為少年服務?
也就是說他還有時間緩衝一下。
季醇不著痕跡地鬆了口氣。
見少年緊繃的肩膀放鬆下來,顧流初頓時有些不爽。
什麼意思?到底想不想和自己做?
還真是善變。
以前光自己的一件衣服他都要抱著猛吸,現在從回來到如今居然都沒有正眼看過自己。
因為被盯得十分緊張,季醇不由自主想要避開顧流初的視線,他走到廚房去,給自己倒了杯水。
捧著杯子,剛小小喝了一口,潤了潤乾燥上火的嘴唇,腳步聲就走到了身邊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