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凌一股腦倒出自己的經驗,侃侃而談, 說:「沒吃過豬肉,也見過豬跑吧。顧氏有個子公司投資過一個戀綜,建議您沒事可以看看,往往都是會撒嬌會示弱的嘉賓會成為全票嘉賓——而您呢,首先是個硬邦邦的男人不說,還非常強勢霸道。」
周凌越說越覺得這中間可能存在一個可能性。
他一個激靈,茅塞頓開:「有沒有可能季醇以前暗戀您的時候,對您的真實性格不了解。」
光看外表,誰都以為顧流初是個安靜的冰山美男。
一切開才發現全是火藥。
「現在了解您真實性格後發現和想像中出入很大,這才比先前冷卻了一些……」
話沒說完,一轉過頭去,顧流初面無表情地盯著他。
周凌:「……」
顧流初皮笑肉不笑:「我看想去非洲的是你。」
「不不不。」周凌連忙擺手:「我還是和本地水土比較服。」
「或許,您要不要和他出去旅行一晚?離開熟悉的地方通常會對人有一個情感上的刺激,待在陌生的地方更容易擦槍走火。」
「他那麼喜歡您,在陌生的地方說不定會控制不住袒露心跡。」
周凌這建議提得小心翼翼,本來都做好了被顧流初怒斥的準備,畢竟顧大少爺認為他完全不會喜歡上一個男人,聽到這種建議簡直是在被羞辱。
誰料顧流初聽了他的話,鋼筆戳在文件上,陷入了沉思。
「……」周凌不由得愣了愣。
「除此之外,先前季醇幾次控制不住對您表露情感的時候都是因為老爺子。」周凌正色道:「合理地利用對方的保護欲,也能推動感情往前進一步。」
說完周凌突然被自己厲害到了,他簡直在這方面有驚人的天賦!
或許他不該待在這裡當助理,而該開個戀愛班。
……
季醇匆匆拎著書包趕過來,卻被周凌攔在了玻璃門外。
儘管懷疑顧流初心臟病發作是周凌胡謅的,但季醇還是有幾分緊張,問:「他沒事吧?」
周凌嘆氣道:「醫療團隊來過了,暫時沒什麼事。」
所以就是胡謅的吧!
作為顧氏繼承人,在公司里心臟病突然發作得鬧出多大動靜,怎麼可能這麼快就完事了?
季醇木著臉問:「那怎麼不讓我進去?」
周凌「噓」了一下,道:「老爺子在裡面呢,你聽。」
季醇從電梯衝過來時一心惦記著顧流初有沒有事去了,此刻才聽見裡面傳來怒吼。
「如果顧逸止在的話,我根本不會把家業交給你!你以為交給你了就是你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