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麼分明同床共枕,卻只有他一個人生出了慾念。
為什麼覺得季醇忽冷忽熱。
……
一切的答案原來都是,季醇根本不喜歡他。
季醇沒喜歡過他。
沒有一分一秒喜歡過他。
那些只不過是討好上司的行為罷了。
盯著他看,是因為記不清他的臉。
甚至,季醇喜歡的還是女人。
那他這些天的行為落在對方眼中又算什麼。
對於一個只是把他當難搞定的上司、極有可能厭惡男人、不知道到底是記不清他的臉還是不想認真記住他的人來說,他的一挑子熱算什麼。
男同性戀的噁心掰彎行為嗎?
去查監控的另一撥人也傳回來了結果,將一小段傳到了顧流初面前的電腦里。
顧流初看見季醇抱著一隻棕色的羊駝,衝進電梯裡。
他臉色徹底變了。
*
季醇吃完飯,司機又把他送回學校去上課。
一下午顧流初都沒有聯絡他。
怎麼說呢,微微有點兒不適應,他還以為金主爸爸一下飛機第一件事就是找自己呢。
可能是之前顧流初對他太好,給他造成了顧流初非常喜歡他的想法。
不過這很正常,豪門繼承人當然是以公司的事為主,怎麼可能天天戀愛腦。
而且他不是已經讓周凌告訴自己有事要處理嗎?
季醇不知道他在處理什麼事,上課的時候掏出手機看了好幾次,沒有發消息去打擾他。
反正晚上就能見到了。
季醇撥弄著放在口袋裡的小小聖誕樹,走之前他特地問了侍應生能不能帶走,既然顧流初沒來吃飯,他就帶點裝飾品回去,讓金主爸爸感受一下今天這家餐廳的氛圍。
侍應生有點詫異,還說了句讓人聽不懂的話:「當然可以,這裡的一切都是您的。」
季醇很高興,想著晚上回去就掛在玄關。
季醇去完醫院,差不多晚上九點多到家。
將指紋貼在門把手上,推門進去,他便發現哪裡有些不同尋常。
家裡地暖沒打開,冷得要命。
他匆匆打開玄關最暗的那盞的燈,然後又把地暖打開了。
再等他轉過頭去,一道熟悉的人影穿著浴袍,獨自孤零零地坐在沙發上。
不知道在那裡坐了多久。
好像從頭到尾始終都只有他一個人在那裡一般。
季醇嚇了一跳:「你在家啊。」
在家也不出聲,每次都把他嚇一跳,金主爸爸這是什麼癖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