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凌說:「要不要出去度個假,去暖和的地方放鬆一下?」
顧流初不以為意道:「不就是失個戀?至於嗎?」
失戀這兩個字是可以說的嗎?
周凌差點結巴了一下,他還以為顧流初不讓人提,這些天一直對此噤若寒蟬呢。
顧流初放下平板,淡淡道:「我查了,一般男人失戀走出來很快,大部分人一周就能走出來。」
「根據叢林法則,越是站在食物鏈頂端上的,傷口癒合的速度越快,我絕對比別的男人更快走出來。」
顧流初看起來充滿了信心:「事實上我今天一整天都沒去想這件事情了,如果不是你非要提起的話。」
說完,他凌厲的視線射向了周凌。
周凌:「……」真的假的。
仿佛打開了話匣子,顧流初繼續道:「而且,不管怎麼說,失去我應該是季醇的損失對吧,還能有比我更有錢更帥的人嗎。」
周凌:「……沒有。」
「他都沒哭,我哭什麼?」顧流初輕笑一聲,仿佛是覺得周凌的擔憂非常的可笑。
周凌仔細端詳著顧流初的臉,雖然看不清他的眼神,但從他無所謂的表情來看,好像是真的。
也是,自己多慮了。
別說只是一場小小的單相思了,就算是真的談過戀愛,分手了,也沒什麼大不了的。
現在多少年輕人一個月談十個,快速投入又快速抽離。
就連他自己當年離婚的時候,也就傷心了一周的時間。
他到底為什麼會覺得顧大少爺那麼脆弱。
顧流初可是即便從小有先天性心臟病,頂著父母的不喜,也頑強活到現在,奪了權,控制了整個公司的人。
周凌心中大石稍稍落地。
「我先上去了。」顧流初打開車門,下了車。
他走之後,周凌在地下停車場坐了會兒,心裡頭擔憂的事情一落地,肚子就變得餓了起來。
周凌心裡輕鬆了很多,打算趁此機會帶兒子去溫泉世界做個桑拿,鞏固一下薄弱的父子情。
忽然注意到后座上的文件被落下了。
幸好他還沒開車走掉,這份文件今晚要簽的,剛才只顧著說話,忘了提醒顧流初了。
周凌拿著文件上樓。
雖然他提醒顧流初換密碼,並刪掉季醇的指紋,但不知道為什麼顧流初並沒有換。
他一按密碼,門就開了。
周凌一進去,便聞到空氣里有一股淡淡的紅酒的味道。
因為心臟病的緣故,顧大少爺菸酒不沾,難道是來客人了?
因為顧流初的潔癖,進門第一件事永遠是消毒和換鞋。
做完這些,周凌才從玄關走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