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說著,一抬頭,顧流初面無表情地看著他。
季醇:「……」
季醇忙不迭道:「我的意思是,你更好看。」
「謊話連篇。」顧流初抱臂冷笑。
「真的。」季醇舉起兩根手指對天發誓:「我認為你更有氣質。」
顧流初:「見過他真人的人,會更親近他。」
「我就不會。」季醇用肩膀撞撞顧流初的肩膀:「我絕對站你這邊。」
一個大男人比這些有的沒的真是莫名其妙,但顧流初還是忍不住想聽季醇多說兩句,他淡淡道:「他已經死了,你見不到他,當然這麼說。」
季醇抓耳撓腮——他就不該提起要看顧流初的哥哥。這下好了,以後不僅要應付喬俞的醋,還要應付見都沒見過的顧逸止的醋!
他這不是平白無故給自己找麻煩嗎?
季醇:「……說了這麼多,你要不要喝口水?」
顧大少爺垂下眼去,臉上出現了「他果然嫌我話多」的苦悶神情。
季醇:「……」
顧流初也不想再聽有關於顧逸止的評價。
他的人生里沒什麼東西是獨屬於他自己的,唯有眼前的人,自顧逸止去世後才出現,和顧逸止半點關聯都沒有。
乾乾淨淨,獨屬於他一個人。
「你剛才說今天晚上不走……」他忽然轉移話題,聲音莫名有些啞:「是什麼意思?」
字面上的意思啊!能不能幹脆點兒好兄弟抱著一起睡!
失眠症根本沒有解決把他趕走幹嘛啊?!傲嬌能當藥吃嗎?
顧流初態度彆扭,弄得季醇臉上也燙燙的,他道:「其實我有點認床,離開你之後這些天,根本沒睡好。」
他就委屈一下,順著金主爸爸來吧。
反正把人燙到了是他的責任,他也得負責。
顧流初抬起頭,盯著季醇紅潤的面色,似是有些懷疑。
季醇湊近了扒拉自己的下眼瞼給他看:「看,這裡青青的。如果你願意的話……」
「沒什麼不願意的,你也幫助過我。」顧流初迅速臭著臉道:「那我就勉為其難陪你睡一下。」
雖然臉上做出非常勉強的表情,但卻像是怕季醇反悔似的,他捏了捏季醇的後脖頸。
季醇不得不把臉對著他,看向他。
他漆黑目光落在季醇的臉上,皺著眉鄭重其事道:「失眠的問題上我是過來人,不能想著忍一忍就過去了,遲早會適應,一定要在剛出現問題的時候立刻解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