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醇忍不住道:「憑什麼,你怎麼約束我的,我要怎麼約束你。」
對,不然呢?!他不能夜不歸宿,不能和別的潛在情敵多說幾句話,顧流初就可以了是嗎?
比起顧流初,他才是要擔心的那個人好吧。
「你確定?」顧流初抬眸,因為室內沒戴墨鏡,漆黑眼眸竟然有幾分奪魄的動人。
季醇重重點頭:「確定!」
但季醇看著他嘴角愉悅的笑容,不知怎麼忽然感覺自己又被繞進去了。
顧流初迅速親手編輯文檔:「季醇先生要求甲方不得與除他之外的人交往過密。」
季醇:「……」這個措辭怎麼,呃。
算了算了先這樣。季醇繼續往下翻合同,突然想起了什麼,對顧流初道:「對了,還得加上兩條,你不能喝酒,不能再色……色/誘我。」
喝了酒之後瘋狂撒嬌,抱著他不撒手,他真是招架不住。他本來就是一個容易心軟的人。
「色/誘?」顧流初看到這兩個字便耳根子一紅,但還是蹙起眉,做出一副不太能理解的模樣,故意問:「我什麼時候色/誘過你了?」
季醇撓了撓臉頰,小聲說:「那天喝我的水,故意含住我喝過的位置,不算嗎?」
顧流初看著季醇不敢抬頭的樣子,頓了頓,語氣忽然有點意味深長:「所以,對你是有用的?」
季醇:「……」
顧流初摸了摸下巴,視線在季醇腦袋上掃了一圈,若有所思,一副這個辦法好用下次再用的表情。
「可你不是直男嗎?」顧流初冷不丁問:「為什麼會對這種小事有反應?」
季醇:「……」
季醇臉色倏地紅成了猴屁股,頭頂瘋狂冒煙。
對哦,自己作為一個直男為何如此不淡定?!
一場談判下來,季醇頭暈眼花,總覺得讓渡了很多利益,稀里糊塗地全都答應了。
仿佛全身上下被扒得只剩一條褲衩子。
他需要一個律師,他高估自己了,他一個大學生到底是哪來的勇氣和顧流初這種人談判的?
不過顧流初倒是提出這一周晚上可以不用一起睡覺,說是想要給季醇留一些獨自思考的時間。
啊?該進攻的時候怎麼又不進攻?!
其實比起兩個人分居,季醇還是更喜歡一起睡覺的,畢竟離開了顧流初,他也不適應,還得抱著人形抱枕才能睡得著。
「哦……」他掩飾住心中的失望,半點不顯地在新的協議上籤下了自己的名字。
顧流初不知道什麼時候走到了他身邊,撐住他椅子的扶手,微微俯身,說:「不過如果你不需要獨處的時間的話,晚上一起住我當然更開心。」
離得太近了,季醇甚至能感覺到他胸膛處散發出來的熱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