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根本沒空搭理寧焰城,但寧焰城執著的厲害,不厭其煩的等他下班等他上班。
儘管何庭逸對他冷淡到極致,他也能自說自話活躍氣氛。
甚至不依不饒的纏著他要他教他防身術,說是他被家族裡的人欺負,他要打回去。
寧焰城死乞白賴的賴在他辦公室不走
「你就教教我唄,你不是最正義最在乎弱者被人欺負嗎?我現在被欺負了是弱者,你作為執行院的中校不應該管管嗎?」
何庭逸放下手裡的檔案袋,皺著眉看著他
「你整天在這邊你沒事幹嗎?你是S級的alpha,我不信你會受欺負,僅憑你的一面之詞我是不會信的,還有,不要在過來煩我,我沒有時間陪你玩」
寧焰城說道:「我有事啊,我的事情就是來找你教我」
何庭逸只當他是在開玩笑並沒有多給眼神,繼續干自己的事情,將寧焰城無視掉。
直到後面一個下雨天裡寧焰城一身的血出現在他面前。
寧焰城一身的血漬,暈倒在他的懷裡,氣息不穩,聲音很小的說:「中校,救救我」
看著懷裡的人冰涼的身體,跟雨水混合在一塊的血,那時他心軟了。
也許這就是他的選擇讓他賠上了一輩子。
遮住月亮的薄霧已經退散開了,像刀一樣的鋒利的月亮露了出來。
寧行止追了出來,衝著何庭逸的背影輕聲喊道:「爸」
何庭逸腳步一頓,愣是怔住了好一會才悠悠轉身,強忍著眼睛裡的酸澀感輕柔的笑了笑
「怎麼出來了?」
寧行止一時間眼眶也有些酸「我...我來送送你」
何庭逸笑著說:「好,你能來我就很開心了」
明明知道這院子不長,離何庭逸停車的街道很近,寧行止一路上幾次想說話還是忍住了。
過去的那幾年已經過去了,他過的不好,何庭逸更是不好。
寧行止不打算再問了,現在這個生活他已經很滿意很知足了。
良久,走到街道了,何庭逸淡淡開口道:
「就送到這裡吧,看見你過的很好我就很開心,我欠缺你的那些年一直是我的最愧疚的地方,我沒有盡到父親的責任,沒有保護好你,你還願意喊我一聲,我就很知足了」
寧行止偏過頭,他不願意在提起他找了何庭逸多久,多麼希望他還活著。
「那些事情已經不重要了,在這個世界上你就是我的父親,我們本來就是親人」
「我...我其實也很擔心你的安危,但...只問了魏叔。」
何庭逸透過寧行止的臉仿佛能看見寧行止十五歲時的樣子,淡笑道:
「還是沒變啊,跟小時候一樣粘人的很,等我恢復差不多了我想回院裡了,你得爭氣畢業後考進來」
寧行止道:「我肯定可以」
何庭逸柔聲道:「爸爸也相信你,好了,你回去吧都送到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