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延翻了翻聊天記錄,發現蔣博雲自從接管銀川集團之後身價倍增,身邊圍繞的鶯鶯燕燕也多了起來,他們兩個曾經為此吵過一架,目前處於冷戰期。
原身喜歡賭博,在外面欠了一屁股債,他不甘心放過蔣博雲這個「金鳳凰」,有意低頭認錯,謊稱自己肚子不舒服讓他過來幫忙照顧。
而蔣博雲最近剛好生活寂寞,缺一個知情識趣的人,當他看見陸延態度軟化的消息後,直接驅車趕來了這裡。
陸延指尖微動,打了一行字:【謝謝,不過我現在肚子不疼了,你先回去吧,有什麼事明天再說。】
喻澤川就在樓下守株待兔,看見狗男男私會豈不是火上澆油?
但陸延轉念一想,蔣博雲如果過來了,他們這邊就有兩個人,能夠大大增加求生機會,喻澤川再怎麼也不可能同時打得過兩個人吧?
陸延思考片刻,刪掉了編輯好的信息,重新輸入:【快點過來,我等你。】
點擊發送。
蔣博雲那邊很快回信了:【好,還有十分鐘,我馬上到。】
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房間安靜得讓人有些不適應,就在陸延等了不知道多久的時候,門外終於響起了一陣富有節奏感的敲門聲。
「篤篤篤——」
陸延警覺起身走到門口,透過貓眼往外看去,結果發現因為太久沒擦全是灰塵,根本看不清:「誰?」
外面響起了蔣博雲的聲音:「阿延,是我。」
陸延將房門打開了一條縫,只見外面站著一名西裝革履的男子,對方面容俊秀,風度翩翩,確實有些資本,只可惜是個衣冠禽獸。
陸延往他身後掃了一眼:「進來吧。」
禽獸。
蔣博雲進屋關門,轉身就見陸延倒在沙發上玩手機,一雙長腿大咧咧翹在扶手上,占據了大半位置,只好在對面落座:「怎麼樣,肚子還疼嗎?」
陸延其實還沒想好接下來該怎麼做,只想著成功活過今天晚上再說,聞言心不在焉道:「好多了。」
蔣博雲便以為他還在生氣,起身走過來哄道:「阿延,你別吃醋了,我們可是共患難過來的,外面那些人我不過是逢場作戲。」
「現在喻家早就垮了,銀川集團也是我的囊中之物,我們可以光明正大在一起。」
陸延冷不丁問道:「喻澤川最近是不是出獄了?」
蔣博雲聞言皺眉,似乎很不喜歡這個話題,語氣輕蔑:「他?他就算出獄了能做什麼,一個落魄少爺,掀不起什麼風浪的。」
陸延笑了笑:「你不怕他報復你?」
蔣博雲盯著陸延在燈光下攝人心魄的眼睛,一時心癢,沒忍住握住了他的手:「放心吧,喻澤川現在一無所有,能做什麼。當初如果不是你幫我做帳,我怎麼可能那麼快把喻澤川送進監獄,我早就忘了他了。」
陸延:「……」
陸延第一次遇到比自己還能裝的人,他眼見蔣博雲越靠越近,不動聲色抽出了手。
蔣博雲見狀動作一頓,這才發現自己身上都是被雨淋濕的泥點,有些尷尬:「我沒帶傘,來的時候不小心被雨淋濕了,你等等,我先去洗個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