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晉著急解釋:「您誤會了,我和陸延沒什麼……」
蔣博雲暴怒出聲:「沒什麼?!沒什麼你那天會和他一起逛商場?!沒什麼你會無緣無故幫他請病假?!」
薛晉聞言心中頓時一沉,逛商場那件事他聽喻澤川說了,請假更是因為喻澤川開口,但這些是萬萬不能讓蔣博雲知道的,一時竟無從反駁。
蔣博雲見他不吭聲,面色陰沉道:「薛晉,你如果還想在銀川集團做下去,趁早給我把陸延甩了!我不要的東西,別人也別想碰,知道嗎?!」
薛晉:「……」
現在的gay都這麼恐怖了嗎?他是直男啊。
薛晉實在是不知道該說什麼,憋了半天才憋出來一句話:「董事長,那還需要幫您報警嗎?」
蔣博雲自己理虧,當然不可能報警,他皺眉舔了舔破損的嘴角:「不用,給我聯繫私人醫生過來。」
薛晉斟酌著開口詢問:「那陸延……」
蔣博云:「讓他收拾東西滾蛋!」
薛晉這下答應得非常爽快:「我這就去辦。」
於是就在公司流言已經發酵到據說陸延是薛總同父異母的親兄弟時,下午他就去辦了離職手續,不僅把上個月的工資領到了手,甚至還拿到了一筆不菲的離職遣散金。
「拿著錢離開這裡,如果再搞什么小動作,我絕不會放過你的。」
薛晉把陸延送到了樓下,眼神暗藏警告,每個字都說得格外用力。
正值工作日,四周的街道行人稀少,只有車輛穿行而過的呼嘯聲,遠處延伸的公路就像一條交錯縱橫的命運線,試圖更改,但又不可更改。
陸延拿出手機看了眼時間,發現今天12號,距離他完成任務還剩18天,內心不由得感慨時間過得是真慢,他對著天邊難得明朗的太陽伸了個懶腰,笑眯眯的:「放心吧薛總,我保證,接下來的半個月你肯定不會再見到我了。」
他語罷逆著陽光回頭,面容一度模糊不清,想起什麼似的問道:「對了,喻澤川怎麼樣了?」
語氣隨意,仿佛只是問候老友。
薛晉當然不會告訴他,冷冷道:「跟你沒關係。」
陸延聳了聳肩,他本來也只是隨便問問。多虧薛晉的面子在,剛才辦離職的時候他的工資和離職金已經全部打到了銀行卡上,足夠滋潤活好幾個月。
陸延在路邊攔了輛計程車直接回家,他閉目靠在車窗上,緩緩吐出一口氣,心中的巨石終於落下。
現在好了,喻澤川已經從他的生活中遠離,而他也不用再和蔣博雲那些人打交道,只要不出意外,接下來的十幾天他應該能平安度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