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子從上學的時候就忍你很久了!」
「你不就是家裡有點臭錢嗎,天天裝什麼大少爺脾氣,發病的時候還不是像條狗一樣躲在角落裡,誰會喜歡一個神經病呀哈哈哈哈……」
「你這種人……這種人永遠不會得到真心的……要不是為了錢,你以為我會看上你這種貨色嗎……」
蔣博雲越笑越癲狂,到最後已然有些神智不清了,直到湧出的鮮血嗆到氣管,這才咳嗽著熄了聲。
喻澤川好像沒聽見他在說什麼,一言不發打開地下室的門,直接將他推了進去。
轟然一聲,塵埃四起。
……
蔣博雲搖搖晃晃從地上站起身,已經失去了理智,此刻他的腦海中只有一個念頭,就算死也要拉一個墊背的。
陸延也好,喻澤川也好,這兩個人都該死!
蔣博雲撿起了地上的板凳,面色猙獰,直接照著陸延後腦狠狠砸了過去,速度快得能聽見勁風聲——
「砰!」
說時遲那時快,喻澤川忽然一把推開陸延,側身避開了蔣博雲砸過來的椅子。他手中寒芒一閃,抬腳踢中蔣博雲的腹部,趁對方倒地時拔刀狠狠向下一刺,正中咽喉——
「噗!」
數米高的鮮血從蔣博雲喉間噴濺而出,喻澤川及時偏頭避開,但還是濺了滿身,鼻翼間充斥著濃郁的鐵鏽味,視線被染得一片猩紅。
陸延在旁邊摔得眼冒金星,好不容易清醒過來,卻見蔣博雲面色扭曲,身形抽搐著痛苦死去。而喻澤川利落拔出刀刃,蒼白的側臉濺上斑駁的血跡,美得詭異又令人心驚,正朝自己一步步走來。
原來他的袖中還藏著一把刀。
但陸延無法再騙他第二次了。
鋪天蓋地的血腥味包裹住全身,黏膩,濕濡。
陸延猝不及防被喻澤川扼住咽喉,又一次狠狠抵在了牆上,刀刃貼著皮膚,已經陷下去了幾分。他心中慌亂,知道自己逃不掉,但仍有些不甘心,固執想得到一個答案:「你是從什麼時候開始懷疑我的?」
喻澤川垂眸睨陸延的咽喉,語氣毫無感情:「我從來就沒信過你。」
陸延:「為什麼?」
喻澤川聞言唇邊的弧度一頓,然後緩緩落下,看起來並不高興。他喉結滾動,最後在陸延耳畔冷冷吐出了兩個字:「蠢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