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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要他活著,就沒人敢造反,沒人敢造反,本王自然就平安無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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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起來像在放屁,但細品又好像有點道理,可聞一聞還是很臭。
陸延是個行動派,說干就干,接下來的半個月裡,他每天都命小廚房用天材地寶燉了補湯往皇宮裡送,盯著帝君喝下去,晚上回來就勤勤懇懇練劍,忙得都沒時間去欺男霸女了。
殊不知這番舉動落在旁人眼裡,掀起了一場不小的風浪。
帝君是欣慰,覺得兒子終於長大懂事了。
朝臣則是驚訝,風陵王一向沉迷酒色,不理朝政,最近怎麼忽然對帝君這麼殷勤,莫不是忽然醒悟過來,也想爭一爭太子之位?
倘若是真,他們就得仔細思量是不是需要重新站隊了,畢竟這位風陵王的帝寵之甚,實在令人心驚。
南潯王陸莽聽聞消息,氣得摔了一個琉璃器皿:「這個老三,跑去皇宮顯什麼眼,父皇平常本就疼愛他,這下子豈不是更加偏心,真是氣煞本王了!」
他人如其名,陸莽陸莽,也就是魯莽魯莽,天生一根直腸子,氣過了也就罷了,到底不能做什麼,倒是姑胥王陸笙敏銳察覺出了幾分反常:
「老三一向喜歡逗貓逗狗,近日怎麼轉了性子,聽說他把地牢里囚禁的質子都放了出來,又往皇宮跑得殷勤,實在反常。」
姑胥王大抵是三王之中相貌最文雅的一個了,他擅音律,通詩書,故而多有美名,也是朝臣最心屬的太子人選,此刻手捧一盞熱茶立於窗邊,有如謫仙。
一名面容硬朗的武將立於他身側,聞言不屑出聲:「殿下何必在他身上浪廢心思,風陵王就算再得帝寵,混帳之名天下皆知,誰都有可能當太子,唯獨他不可能,朝臣第一個不答應,否則以帝君對他的寵愛,早就封其儲君之位了。」
姑胥王聞言笑笑:「也是,三弟一向深受寵愛,倒讓本王著相了。」
他語罷轉身走到近前:「萬將軍,本王好不容易把你舉薦上龍泉司副使的位置,你也要做出些實績給父皇看才是,父皇命你修補各家劍譜,進展如何了?」
萬辟疆拱手道:「質子府里關著的都是些軟骨頭,稍加恫嚇便將絕學劍招盡數吐出,但因為三質子之前被囚於風陵王府的緣故,所以還缺了巫雲、天水、東酈三國的劍招。」
姑胥王嗯了一聲:「旁的無所謂,倒是這三家最要緊,父皇尚未一統東陸前,只有他們能與仙靈實力並肩,劍法也最是精妙,你若能盡數套出,父皇必然大加讚賞。」
萬辟疆聞言目光一凜:「這有何難,末將立刻前往質子府,將他們的絕學劍招盡數逼問出來!」
時至中午,一隊黑騎煙塵滾滾朝著質子府策馬而去,馬蹄聲迅疾沉悶,有如山震。公孫無憂原本爬在院牆上想抓幾隻冬日裡落單的麻雀烤著吃,見狀登時嚇得臉色一白,直接從牆上摔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