佛格雖然是路德維希的堂弟,但真論起來,關係可能比西弗萊這個親弟弟還要好上幾分。
路蘇緹摸著下巴點點頭,算是接受了這個理由:「好吧,不過說實話,安珀閣下現在好像變得……變得越來越搶手了,你真的不考慮和他復婚嗎?」
復婚?
如果說路德維希心裡沒有這個念頭,那是假的,但安珀好像從來都沒提起過這件事,甚至在軍部也沒有把他們的事情公開放到明面上,此刻路蘇緹忽然說起,他不由得胡思亂想起來。
……
深夜,安珀已經下班回到了家中,他拉開衣櫃正準備挑選明天要穿的衣服,眼角餘光忽然瞥見窗戶有些異樣,只見原本自然垂下的淺色窗簾像是被一股無形的力量緩緩分開,然後又重新合攏,心中不由得升起了一絲警惕。
「……」
安珀動作如常,將整理好的外套掛進衣櫃,耳朵卻悄悄豎了起來。他敏銳覺察到臥室內多了一股陌生的氣息,呼吸刻意放輕時,甚至還能聽見腳步細微移動的聲音。
但房子裡明明沒有任何人。
安珀轉身繼續鋪床,不知是有意還是無意,不小心把被子扯破了一個小口,他雙手用力一抖,裡面的鵝絨就如雪花般瞬間涌了出來,飛得整個屋子都是。
有些鵝絨紛紛揚揚落了下來,有些鵝絨卻詭異懸浮在半空,在床邊勾勒了一個隱隱約約的身形。
「砰——!」
說時遲那時快,安珀目光一凜,忽然飛身襲去,一腳踹中了那抹無形的身影,他能明顯感覺自己踢到了一具類似肉體的實物,而對方也開始利落回擊,耳畔勁風聲不斷。
房門隔音效果很好,導致臥室里打得桌翻椅裂也沒引起外間的任何懷疑。
安珀與那抹透明身影在狹小的臥室里纏鬥起來,因為看不見對方的身影,他只能聽聲辨位,相互過了大概百招也沒能分出勝負。
安珀趁亂撿起地上散落的花瓶碎片,用內勁直接捏碎,倏地朝著四面八方射去,速度快的能聽見破風聲。
「唔!」
只聽一道低不可察的痛呼聲響起,空氣中忽然出現了一抹漂浮著的血痕,原本半開的窗戶被誰猛然撞開,草地發出一陣重物落地的動靜,那抹透明的身影捂著傷口逃之夭夭,徹底消失在了黑夜中。
安珀並沒有去追,他在狹小的房間裡尚且能占據幾分有利地形,外間夜色沉寂,敵在暗他在明,只怕會不小心丟了小命。
安珀抬手拂開飄落至眼前的鵝絨,恍惚間好像聽見一道陌生的機械音響起,最後又逐漸遠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