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蟲族的科技飛速發展,基因里依舊殘存著屬於野獸的那一套生存法則,殘疾的動物無法獵食,只會被同伴和大自然拋棄。而在軍雌的世界裡,殘疾等於無法再上戰場,也就失去了最重要的價值,說是生不如死也不差什麼。
安珀修長的指尖在路德維希發間緩緩穿梭,腦海里又冒出了一個奇怪的念頭,這隻雌蟲好像真的挺在乎自己的?他不知道該如何安慰對方,只能道:「放心吧,我一直盯著方雲。」
今天路德維希就算沒有反應過來,安珀也察覺了那顆射來的子彈,對方傷不了他。
路德維希聞言抬起頭,用牙尖咬住安珀的喉結,然後又輕舔了一下。他的聲音刻意壓低,卻難掩殺機:「怪不得您之前說要除了他,這隻雄蟲果然不是省油的燈,不除不行。」
他語罷半真半假吐出了一句話:「方雲在嫉妒您。」
安珀不解:「嫉妒什麼?」
路德維希用指尖輕撓他的下巴,意味不明道:「誰知道,或許是容貌,或許是身手,又或許是……西弗萊愛慕的注視?」
安珀心想那可不是愛慕的注視,很有可能是暗殺者對獵物的打量,只是這句話卻不能告訴路德維希,對方或許這輩子都不會知道,那個讓他討厭的弟弟早就被一名穿越者占了身軀。
安珀翻身將路德維希壓在身下,低聲笑問道:「怎麼,你吃醋?」
路德維希眉梢微挑:「如果是,您打算怎麼辦?」
安珀能怎麼辦,只能把對方按在沙發上親,親到缺氧,親到窒息,親到大腦糊裡糊塗,沒心思再去想那些沒影的事。
「唔……閣下……」
路德維希悶哼出聲,神智渙散,他冰冷的臉頰染上情潮,有一種禁忌的美感,身上整齊的軍裝已經松垮凌亂,雙臂緊緊圈住安珀的脖頸,獻祭般仰頭回吻:「閣下……閣下……」
安珀吻了片刻,原本想抽身離去,畢竟他也是個正常男人,有正常需求,再擦槍走火就不好了。但沒想到雌蟲緊緊纏住他的脖頸,比蜂蜜糖漿還粘人,眼睛懶懶眯起,啞聲請求道:「再親一會兒,好嗎?」
他像在要糖吃的蟲崽子,並且這顆糖還有些上癮。
安珀不語,抬手鬆了松領帶,莫名覺得喉嚨發癢,他把雌蟲從沙發上橫抱起來,原本清朗的聲音有些暗啞,垂眸問道:「路德維希,你不回家嗎?」
路德維希有些不悅:「您在趕我走嗎?」
安珀緩緩吐出一口氣:「明天還要訓練,早點回去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