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風吹過千瘡百孔的建築物,發出一陣哀哭般的聲音,讓人汗毛倒豎。
飛行器很快起飛,離開了這片危機四伏的地方。
剛才那隻人面鳥來得突然,不少人都受了傷,尤其以電視台的人最嚴重,艙內一片此起彼伏的哀嚎聲。陸延因為異能虛耗過度,眼前一陣發黑,連是誰把他扶上座位的都不知道,此時他心裡只有一個念頭;
完了,邢淵這下真的要殺了他了!
現在跳飛行器也不知道來不來得及。
陸延環視四周一圈,尋找著邢淵的身影,但旁人明顯誤會了他的意思,一名隨行的隊醫拎著藥箱哆哆嗦嗦走過來,略顯緊張的問道:「那個……我幫您處理一下傷口吧。」
在對方的提醒下,陸延下意識抬手摸了摸額頭,這才發現自己剛才打鬥的時候腦袋不小心磕到石頭,上面結了一片半乾的血痂,聞言也就沒有拒絕:「那就麻煩你了。」
隊醫連忙擺手:「不麻煩不麻煩。」
他好像有點怕陸延,但畏懼中又暗藏崇拜,不止是隊醫,飛行器上的其餘人也是這樣,只有洛陽、燕峰、崇源、聶逐光他們四個挨著一起坐在角落,低聲對口供復盤剛才發生了什麼事。
聶逐光眼睛亮亮的,沒想到隊伍里居然還藏著這種高手:「這個人是誰?怎麼會在我們隊伍里?」
洛陽緊張得瘋狂抖腿,不太確定道:「好……好像是邢淵的小情人吧。」
燕峰詫異看向他:「你瘋了,他的實力少說也是雷系五階,給邢淵當小情人圖什麼?」
洛陽也懵了:「對啊,他圖什麼呢?」
崇源不知想起什麼,神色呆滯了一瞬:「雷系五階?難道他就是總院長想招攬的那個黑衣人?」
此言一出,其餘三人紛紛陷入了死一般的沉默,儘管他們覺得這個答案相當離譜,但世界上有些事就是這麼操蛋,天空城目前已知的只有兩個雷系,陸延不是也得是了。
洛陽心有戚戚地點頭:「八成是了,上次吃飯的時候你還在酒桌上逼著邢淵幹掉他呢。」
「噗通——!」
崇源聞言直接嚇得掉凳了,自己放狠話就算了,怎麼還放到正主面前去了?遊蕩者攻城那天他剛好不在,聽見傳聞只覺得陸延是個繡花枕頭,剛才看見了陸延的實力,吃飽了撐的才去幹掉對方。
怪不得邢淵當時在酒桌上一直不肯給個準話,原來這兩個人早就勾搭到一起去了!
蠢!真是蠢!崇源只恨自己怎麼沒早點想明白這件事,現在可把人得罪大發了!
邢淵坐在最後排的位置,臉色黑的像鍋底一樣,別人也不敢和他擠著坐,附近出現了一片真空圈,陸延處理好傷口找過去的時候,四周頓時更空了。
「生氣了?」
陸延為了避免邢淵忽然暴起攻擊,在中間隔了一個人的位置才落座,事實證明他這個舉動是正確的,因為下一秒邢淵的腳就踹了過來,陸延眼疾手快跳到座位上蹲著,成功躲過了一次攻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