邢淵纏住陸延的腰身,吻得氣喘吁吁,最後從沙發上滾落在地毯上,他閉目發出一聲嘶啞的嘆息,神情饜足,悶聲發笑:「你今天把總院長那個老頭子氣壞了。」
陸延抵著他的額頭,微涼的鼻尖輕輕擦過臉頰:「你就沒什麼想說的嗎?」
邢淵抱住他,懶懶出聲:「有啊。」
陸延:「什麼?」
邢淵靠近他耳畔,低聲訴說情話,帶著一個怪物最殘忍的愛意:「陸延,我想吃掉你,吞進肚子裡。」
別說,這個死法比埋進墳堆里強。
陸延也被這種極端的情緒所感染,用指尖緩緩描摹著邢淵的眉眼,笑著低聲道:「好。」
但是他們兩個誰吃誰也說不準,曖昧的夜色掩蓋了二人糾纏的身影,地毯上是一地散落的衣物,陸延吻掉邢淵眼尾沁出的淚意,自言自語道:「也不知道紅月還有多久才能消失。」
陸小釗被抓到了污染區,體內還埋藏著一絲屬於司鐸的神識,隨時有生命危險,陸延心中竟隱隱希望那場戰爭快點到來,快點結束,否則就像一顆定時炸彈,讓人連睡覺都不安穩。
邢淵偏頭看向窗外,那輪猩紅的月亮顏色已經越來越淡了:「快了,我今天操控了幾隻低階遊蕩者讓它們進入污染區打聽陸小釗的消息,只要等到司鐸把他體內的一絲神識取出來,我們立刻就動手救人。」
陸延可無不可地點了點頭:「我就是怕他自己作死。」
#他那愚蠢的弟弟喲#
陸小釗這輩子一直過得糊裡糊塗的,就好像他不明白自己為什麼在房間裡好好的睡覺,一眨眼就來到了污染區這種鬼地方,四周是一個昏暗的洞穴,那些遊蕩者隱在暗處,黑色的身形好似幽靈,正中間有一片紅色的岩漿,沸水般咕嘟咕嘟冒著泡,上面飄浮著一團虛無的力量,隱約可見一個佝僂的老者身影,莫名讓人心慌不安。
陸小釗嚇了一跳,他顧不上地面粗糙的沙礫,連滾帶爬就要往外跑,結果剛到洞穴口就被一團黑色的勁風給推了回去,整個人摔得頭暈目眩,慌張質問道:
「你們是誰?幹嘛要抓我!」
洞穴寂靜無聲,沒有人回答他的問題,暗處一雙雙猩紅的眼睛盯著他,冷風吹過,裹挾著腥鏽腐臭的氣息。
那團漂浮在岩漿上空的虛影晃動了一瞬,聲音就像一名慈祥的老者:「孩子,不要害怕,你只是回家了而已。」
「來,快過來,讓我看看你。」
司鐸的虛影張開懷抱,儘管極力裝得慈祥,可聲音中掩藏著的貪婪與興奮還是不小心泄露了幾分。
陸小釗曾經聽陸延說過,那群遊蕩者有一個首領,名字就叫司鐸,也不知道是不是面前這團奇奇怪怪的東西,他慌得六神無主,小腿肚都開始轉筋了:「我我我……我腿軟……你是誰?帶我過來到底想做什麼?」
司鐸緩緩放下雙臂,意有所指:「你就是我,我就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