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小釗對美女的記性一向不錯,他盯著阿柔看了片刻,終於想起來什麼似地,驚訝指著她道:「你你你……你不是之前在旅館裡面被巡邏隊捉起來的遊蕩者嗎?」
他還以為對方早就死了呢,沒想到居然還活著。
「噓。」
小柔做了個噤聲的手勢:「我不能在裡面多待,否則會被認出來的,紅月已經快消失了,你一定要想辦法讓司鐸把你體內殘留的那一絲神識取出來,我才好去通知邢淵他們過來救你。」
陸小釗急得額頭上冒了一層汗,壓低聲音道:「我也想啊,但是我該怎麼讓他給我取出來?」
阿柔沉思片刻:「司鐸很看重你這具軀體,現在還沒把神識取出來,無非是擔心你逃跑,不如這樣……」
她語罷悄悄靠近陸小釗耳畔,低聲說了些什麼,又彈了一縷黑氣在他的身體裡:「我雖然不知道這個辦法有沒有用,但死馬當作活馬醫吧,總比什麼都不做的強。」
洞穴里的遊蕩者都是以原形示人,阿柔語罷又重新變成一團黑霧,離開了這個不算牢房的牢房,徒留陸小釗一個人在後面欲言又止。
時隔許久,二號終於再次踏足這裡,他其實一點兒也不想看見陸小釗這個可惡的人類,不過對方如果死了,他倒是不方便向邢淵交差,所以過來確認一下死活。
「嘖,看來你在這裡過的不錯,還胖了點兒。」
二號幻化成人形,斜靠著洞門,他的面容和邢淵很像,細看又不太像,有些過於陰柔了。陸小釗原本在吃飯,見狀立刻擱下碗上前,眼睛亮晶晶地看向二號,帶著幾分討好:「二號,你終於來了,上次的事兒是我不對,我和你道歉行不行?」
二號聽見他喊自己的名字就煩:「不行!」
陸小釗一愣:「為什麼?」
二號煩死了:「不行就是不行,沒有為什麼。」
陸小釗關鍵時刻還是很機靈的:「你是不是嫌我叫你老二不好聽,那要不這樣,我幫你重新取個名字吧,你跟我姓陸。」
二號聞言終於看了他一眼,稍稍心動,但有些不服氣:「我憑什麼跟你姓?」
陸小釗:「那你自己挑個姓唄,百家姓隨便選。」
二號聞言砸吧嘴,思考片刻才道:「我姓邢。」
他和邢淵是兄弟,哥哥姓邢,弟弟當然也得姓邢。
陸小釗這才恍然:「也對,你和邢淵長這麼像,肯定是親戚關係,就跟他姓好了,他叫邢淵,那你就叫邢博好了。」
二號沒念過書,皺眉問道:「為什麼他叫邢淵,我就要叫邢博?」
陸小釗一本正經解釋道:「你們兩個的名字加起來就是知識淵博的意思,多好,你信我,我是大學生,這個名字可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