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琅:「外面有池子,你跳進去!」
陸延挑剔道:「太冷。」
霍琅:「那你就一頭碰死在牆上!」
陸延:「太痛。」
霍琅一把揪住陸延的衣領,陰鷙問道:「你耍本王是不是?!」
陸延起初還能裝作一本正經,但見霍琅氣得眼睛都紅了,到底露了幾分笑意,他拽下衣領上的那隻手,將霍琅摟進懷裡,在耳畔低聲嘆息道:
「傻子,我辛辛苦苦出宮來看你,難道就是為了耍你玩的嗎?」
霍琅冷笑一聲:「誰知道你出宮是為了什麼,陛下怎麼不繼續寵幸你的妃子,什麼蘭妃雲妃雪妃,偏要貴腳踏賤地來攝政王府?」
陸延用指尖輕撫他的眉眼,低聲問道:「吃醋了?」
霍琅冷冷扭過頭。
陸延總不能說自己沒碰那些女人,趙康臨幸的時候彤史上都有記檔呢,他笑著將霍琅的頭扭過來,在對方臉頰落下一片細密溫柔的吻,半真半假道:
「不管外面說些什麼,你又聽到了些什麼,只記得一句話便是了,當世之人,誰也比不上你在我心中的位置。」
他總是能用那種帶著柔情蜜意的話將霍琅心中的酸味恨意都驅散乾淨,溫熱的吻在對方眉眼間來回摩挲,最後向下噙住唇瓣,撬開牙關長驅直入。
霍琅反抗了,只是力道甚微,他閉目皺眉,莫名有種頹然無力的感覺,低聲自言自語:「你又在騙本王……」
陸延輕笑一聲:「騙你做什麼,我若騙你,就不得好死。」
霍琅聞言用漆黑的眼眸盯著他,冷冷扯動嘴角:「這種狗屁話你說給別人聽,本王可從不信什麼神佛報應。」
倘若信了,他這種雙手沾血,疆場殺人無數的第一個就會遭到報應。
陸延將霍琅壓在身下,眉目低垂,畫一般好看,聲音溫和:「這種狗屁話我只說給你一人聽,神佛信不信的不要緊,你得信。」
霍琅不耐扭頭:「不信!」
陸延:「真的不信?」
霍琅:「不……唔……」
他被那小氣的狗皇帝咬了一口,頓時什麼話也說不出來了,只剩一片含糊的悶哼聲。
霍琅失去理智前的最後一個念頭便是將那些值守的侍衛活活剝皮抽筋,堂堂攝政王府居然被一個狗皇帝闖了進來,簡直是奇恥大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