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凡他做狠一點讓應無咎起不來床,哪裡有這麼多的事。
應無咎的身軀控制不住痙攣了一陣,他大汗淋漓,睫毛濕漉漉一片,從牙縫裡硬生生擠出了一句話:「別……太放肆……」
陸延笑著輕輕撥開他的濕發:「好,都聽尊主的。」
心中卻好奇,放肆不行,放五放六行不行?
應無咎真真切切體會了一把什麼叫做陽奉陰違,陸延嘴上答應得好好的,動作卻越來越狠,莫大的刺激甚至將他神智都攪合得不清,成為了對方手中任意揉搓的對象。
紅日西斜,帳影幽幽。
陸延見時辰耗得差不多了,這才堪堪收兵,他將爛泥似的應無咎撈入懷中摟著,指腹緩緩摩挲著對方尖瘦白皙的下巴,饒有興趣問道:「今日尊主在前殿會客,那人可是無妄宗宗主?」
應無咎原本睏倦至極,聽見他這句話又掀起了眼皮,淡淡問道:「怎麼,你想重歸宗門?」
他沒忘記,陸延是無妄宗的細作。
陸延垂眸捏著應無咎的手把玩,笑眯眯像只狡猾的狐狸:「我心裡只認尊主,可不認什麼宗主,只是這群名門正派來者不善,我上山時多聽傳聞……檀越身上似乎也有心魄的存在?」
別人肯定沒膽子傳這個話,陸延只能藉故給應無咎提個醒,讓他別著了道。
應無咎唇邊露出一抹譏諷的弧度:「他一向不輸人前,這樣的天下至寶又怎麼會錯過,有也不稀奇。」
陸延狀似不經意問道:「那尊主和他有什麼淵源嗎?」
應無咎卻不答了,他一手枕在腦後,一手摩挲著陸延的臉頰,一時間有些貪戀這樣的溫度和觸感,語氣低沉幽遠:「往事不必再提,太久了,連我自己都快忘了。」
語罷又拍了拍枕頭:「睡覺,晚上不許再折騰。」
他許久沒有睡過一個好覺,再加上今天折騰的太過,不多時就睡著了。陸延望著應無咎在自己懷裡睡得毫無防備的模樣,心想這難道不是一個取心魄的好時機?只是右手緩緩抬起,在空中遲疑許久,到底還是沒有動作。
算了,先取檀越的。
陸延確定應無咎睡著後,趁著深夜直接潛伏到了那些名門正派下榻的地方,檀越是眾人之首,殿閣在最中間,很是好認,而且因為魔域與仙門之間的敵對關係,守衛巡邏也會刻意避開此處,免得引發爭端,倒是白白方便了陸延。
夜色濃重,萬籟俱寂,只聞山間風雨聲。
陸延心知檀越實力深不可測,也沒有掉以輕心,直接動用能量隱去身形從側門穿牆而過,他摸黑進入內殿,只見靜室前的蒲團上盤膝坐著一名白衣男子,對方眉眼生得溫潤慈悲,在月色下好似一尊白玉菩薩像,赫然是無妄宗宗主檀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