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甘心……」
家庭醫生匆匆而來,直奔海玲房間。
「林醫生?是不是走錯了,阮先生在樓上呢。」喬攸叫住他。
林醫生這才意識到自己的冒犯,清了清嗓子,眼神在海玲房門口流連、拉絲,最後才依依不捨上樓。
喬攸上去給阮清送湯藥。
沒等進門,就聽見坐在病床邊的陸景澤輕輕道:
「我也不是真的想懲罰你,只是你總會言語刺激我,你可能不知道,你的每一句話都會左右我的情緒。」
「清清,快點醒來。」
喬攸捂著嘴巴,眼中含淚,不住點頭,內心:
少爺從沒對哪個人這麼上心過。
合格的保姆不光得會打掃衛生,還得會背台詞。
喬攸放下湯藥,安慰著:「陸少別擔心,阮先生喝了湯藥很快就能醒來。」
陸景澤收住情緒,冷冷瞥了眼喬攸端來的湯藥。
雖然只是普通湯藥,但不知為何,總覺得表層浮著一片紫色的毒氣。
他沉了聲:
「讓其他人重新煮一碗送上來。」
清清都這樣了,這玩意兒要是喝上一口,估計他就得直接在清清墓碑前悔恨哭泣。
喬攸端過他熬了倆小時的湯藥:不識好歹,我自己喝。
繼而,一飲而盡。
樓下。
小保姆們低著頭忙著自己的手頭事,沒事可做的喬攸甩個手下了樓。
一眼就看到了坐在沙發上看財經雜誌的陸珩。
雖然這個家因為陸景澤這個疑似狂躁症患者的存在天天不得安寧,可陸珩坐在那裡時,總會給人一種歲月靜好的沉謐覺。
像是遙遠的荒郊,投映在地面的月光。
陸珩好像淺色衣服居多,總能襯托著他這個人的氣質清雋淡雅。
喬攸正坐在樓梯上放肆欣賞美男,一小保姆跑進來,深深低著頭:
「陸先生,外面有警察上門。」
聲音不大,可雜物間的門忽然打開,臉色蒼白的海玲高高舉著她的吊針瓶爬到門口,身子一歪,眼神虛虛飄過來。
喬攸很佩服她,都病成這樣了也要堅持吃瓜,這份精神可歌可泣。
本以為警察上門是來找阮清就後續事件做調查,不成想開口卻是:
「請問喬攸喬先生是住這裡麼。」
喬攸舉手:「我在。」
話音落下的瞬間,大廳中響起熱烈掌聲。
為首的陳隊長對喬攸敬了一禮,笑道:
「我們今天上門是特意為您頒發最佳市民獎,感謝您為我們提供線索,讓我們很快端掉了一窩販.毒團伙,我們廳長特意叮囑一定要全隊上門感謝您。」
喬攸扶了扶女僕裝上的小蝴蝶結,在保姆們驚愕的目光中淡定擺擺手,表示「不過是灑灑水了」。
警察展開錦旗,上書十六個燙金大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