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上二樓,他就聽到二人傳來爭吵聲。
「陸景澤,我只不過是想見一面妹妹,是什麼十惡不赦的大罪麼?如果你繼續限制我的人身自由,我有權力對你進行起訴。」
陸景澤口出狂言:
「好啊,那你不妨試試,看看哪家律所敢接狀告陸家的案子。」
典型的「堂下何人狀告本官」。
雖然這倆人前不久還膩歪著,但似乎櫻櫻就是陸景澤的高壓紅線。
一般狗血文里的霸總都是這種設定:年少缺失父母關愛,不懂愛,私以為占有就是表達愛的方式。
陸景澤也怕阮清一旦見到妹妹就起了要離開陸家的心思,到時更是超出他的掌控。
他也不想櫻櫻住進陸家,他很清楚,這個小姑娘勢必會成為二人感情路上最大的阻礙。
阮清的聲音傳來:「好,我不見她,但我現在想出去走走散散心。」
陸景澤嗤笑:「當然可以,我陸家將近七畝地的豪華園林,足夠你走到明年。」
喬攸:……
到時老婆跑沒了,你哭我可不遞紙。
喬攸下樓找到了海玲,把前因後果和她一說,海玲來了勁兒,早已按捺不住吃瓜的心。
十幾分鐘後。
海玲敲響了阮清房門,裡面傳來陸景澤不耐煩的一聲滾,以及阮清隱忍克制的嗚咽聲。
「少爺,抱歉打擾您好事了,我現在得洗衣服了,所以想問問阮先生,哪些衣服需要洗。」她掰著手指頭,「還要區分哪些衣服只能幹洗,哪些可以手洗機洗。」
陸景澤本想繼續他的好事,但被海玲這一通沒完沒了地念叨,興致沒了,草草抽出來提上褲子。
房門打開,紅著眼眶的阮清一瘸一拐走出來。
海玲笑吟吟:「阮先生,請隨我洗衣房來。」
陸景澤在床頭點了根煙,一直燒到煙屁股,才扯過襯衫套上,起身出門。
一出門,看到兢兢業業正在擦拭樓梯扶手的喬攸。
本就不爽的心情在看到這張臉後更是火上澆油。
「陸少下午好。」喬攸笑眯眯迎上去。
陸景澤瞥了他一眼,依稀記得他負責清掃的區域應該只有玄關和花園。
「為什麼做平常不做的事。」他低低問道,語氣挾帶警惕意味。
喬攸在內心暗暗翻了個白眼,心道這人人品不咋地,洞察力倒是很敏銳。
喬攸捏著抹布像拎著條手絹,小手指翹起宛如蘭花,恭敬鞠躬:
「為了感謝陸少不計前嫌,無私大度將我留下,我進行了痛定思痛地反省,決心以後要愛崗敬業,為陸家做出更大貢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