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個穿著睡衣的小保姆正躲在大門口看戲,海玲身材嬌小被擋得嚴嚴實實,吃不到瓜急得她上躥下跳。
而這群保姆前,站著表情複雜的阮清和滿臉驚恐的喬攸。
喬攸抱緊雙臂往後退了兩步,臉上的表情從驚恐變成心寒。
「陸少,沒想到你還有虐待小動物的怪癖,就算它們是食物,也是有尊嚴的。」
陸景澤猛然起身,丟了手中的石頭,下意識看向阮清。
阮清蹙著眉,視線在他和雞籠間不斷游離。
繼而也像喬攸一樣抱緊雙臂,退避三舍。
誤會大了。
「陸少,恕我直言,你這種行為是心理疾病,得治。」喬攸認真看著他,「國外有人做過研究,百分之七十的殺人犯都曾虐待過小動物。」
阮清倏然瞪大雙眼,瑟瑟發抖:
「陸景澤,你現在虐雞,以後不會還要殺了我……」
保姆們竊竊私語:
「難怪陸少總是陰晴不定的,原來還是反社會人格……」
「好恐怖,要不辭職吧。」
陸景澤在眾人心中向來是霸道不失優雅,今日卻令他們徹底改觀。
不是霸道總裁,是黑暗哥布林!
陸景澤的喉結瘋狂上下滑動,優雅的腦門沁出了薄薄一層細汗。
他想說點什麼,但喉嚨仿佛被堵住了;他想做點什麼,但渾身血液似乎都凝固了,肌肉也慢慢變得僵硬。
喬!攸!
小保姆們不敢再看,生怕陸景澤今天拿石頭砸雞明天就能拿石頭砸她們,著急忙慌往屋裡跑。
跳了半天的海玲終於吃到了瓜,但只剩瓜皮。
阮清連連後退,視線死死盯著陸景澤的腳,生怕他人高腿長一個猛子撲過來抓住他。
他的聲音發著顫:
「陸、陸景澤,我爸欠你的錢我會儘快還你,從今天起,我們分房睡吧。」
說完,扭頭就跑。
喬攸追上去:「阮先生帶我一個。」
阮清奮力掙扎:「你放手,我不想和你一起死,我們關係還沒有好到共患難的程度!」
好感人的友誼。
陸珩正睡著,被庭院裡的吵嚷聲吵醒。
他披了外套出門查看情況,就見保姆們像逃命一樣往房間裡鑽。
緊接而至的是紅著眼眶的阮清,進了屋就把房門反鎖。
最後是慢悠悠朝這邊走來,但一看到他就皺起小眉頭的喬攸。
「陸管家!」喬攸就像受了天大委屈的小朋友,一頭扎進陸珩懷裡,抱著人不撒手。
陸珩怔了怔,抬手輕輕撫摸著他的後背:
「怎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