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久,他抓過陸珩的衣袖,神秘兮兮把人拽到角落,欲言又止。
不止了,再不說要把小孩憋死了。
「陸管家,其實是……你覺得蜥蜴會說話麼。」他快被這個問題折磨瘋了。
陸珩揚了揚眉尾,視線悠長穿過空氣落在某處,似乎在很認真地思考這個問題。
「為什麼會產生這種疑問。」他沒直接回答,反問道。
「剛才店員姐姐有事出門,我確定店裡沒有其他人,但我和兩隻蜥蜴……進行了長達半小時的促膝長談。」
喬攸攥緊了陸珩的衣袖,自己說出口的話,再仔細一回想,竟然不能確定剛才那只是做夢還是真實發生。
陸珩垂了眼,在喬攸沒注意的時候,嘴角揚起一抹輕笑,稍縱即逝。
他恢復了嚴肅表情,道:
「這件事我不能確定,不如你複述一遍你們整個談話內容,我來分析一下。」
喬攸:這話沒法說,難道要告訴陸珩我因為他的一句話胡思亂想好幾天?
一抬頭,對上了陸珩真誠的雙眼。
微蹙的眉宇下是一雙漆色暗瞳,不加絲毫掩飾,明顯透露著對他精神健康的擔憂。
又!
又用這張臉誘惑他!
「其實是,蜥蜴問我是不是有什麼煩心事。」喬·沒出息·攸誠實開了口。
陸珩點了點頭,表示自己在認真聽。
「架不住它們真誠的眼神,我就實話實說有……」
陸珩繼續點頭:「所以是怎麼回答它們的。」
喬攸做了個深呼吸,緩緩抬眼望向陸珩。
「上次在西班牙餐廳,遇到了你的朋友,他說讓你把我介紹給他,你拒絕了,說……我是你家的保姆,那句話,我聽到了。」
「所以你這些日子對我的有意疏離就是因為這件事。」陸珩的聲音輕輕的,聽不出任何責備的意思。
「不是有意疏離。」喬攸解釋道,「只是認清現實回到本該屬於自己的位置。」
雖然成為一名男保姆並非他本意,可對他來說這就是當下的現實。
「所以你覺得我那句話說得不對,我應該把你介紹給那位朋友讓你們試著相處。」不是疑問句而是肯定句。
「才不是。」喬攸汗顏,這誤會可就大了。
「事實上,你看到了什麼聽到了什麼取決於你的大腦而非眼睛或耳朵。」
再普通的一句話,經過大腦中心處理加之認知渲染後,就變成了另外一種解讀。
喬攸心說陸珩可真溫柔啊,即便是這樣一句話可在他平和語氣的襯托下也變得不像是說教。
「你有詢問過當事人的意思麼。」當事人陸珩問他。
喬攸一怔,抓著陸珩衣袖的手指漸漸鬆開。
良久,他搖了搖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