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景澤今天看起來心情格外好,從不踏足花園的他竟然主動修剪起枝葉,情緒到了,還哼了兩句小曲。
小叔上午九點多出發相親,一直到下午五點還不見人,看來是倆人看對眼,相親結束直接奔赴約會場所。
心裡那塊大石頭穩穩落地,懸著的心也終於……
死了。
他看見小叔和喬攸二人有說有笑進了大門,倆人身上還穿著同款棒球服,胸前印著「喬攸加冕圖」。
所以小叔這麼晚才回來,是和這小保姆約會去了?!
正疑惑著,奶奶打來了電話,張嘴就是:
「聽說你小叔相親還帶過去一個很噁心的野丫頭?王董的孫女回家後氣的直哭,正在那學著扎雙馬尾呢,也不知道發什麼瘋,一直捏著嗓子說話,王董看著害怕極了。」
口是心非的女人。
陸景澤肉眼可見的瘦了:
「不是野丫頭,是那個和小叔有一腿的小保姆……」
電話那頭突兀的沉默了。
良久,才聽暮晚婷道:
「景澤,奶奶這些日子身體不好,不便到處走動,你小叔的事就麻煩你多盯著點,如果他不依,就從那小保姆身上下手,能拆就拆。」
不僅是陸景澤,暮晚婷在聽到這個消息後也產生了一絲懼意。
她很了解陸珩的性格,人淡如菊又規矩,打小就很厭惡超脫規矩外的人或事,今日能縱容一個小保姆胡作非為,看來真不是一般喜歡。
但陸家,無論如何也不能接受一個小保姆進門。
她耗費多少年心血才穩固住L.U電子的地位,也不是不知道那些表面順從的董事會成員內心都打著什麼算盤,如果不能找一個和陸家齊頭並進的大財團聯姻,稍有不慎就是滿盤皆輸。
小保姆能帶給他什麼,真是可笑。
有了奶奶做靠山,陸景澤提起小叔就不自覺彎下的腰背頓時挺直,像用尺子比出來的,底氣十足。
「奶奶您放心,有我在不會出岔子。」
志得意滿掛了電話,陸景澤餘光里忽然多了一道身影。
目光一定,見是阮清。
陸景澤拿起園藝剪子,漫不經心修剪著枯黃枝葉:
「怎麼,又想和我談想見妹妹的事?」
「我說過吧,你要是說這個,勸你開始就別開口。」
阮清做了個深呼吸,目光如炬直勾勾盯著陸景澤:
「剛才是你奶奶打電話?」
「嗯,怎麼。」
「要你拆散你小叔和喬哥?」
陸景澤聽著「喬哥」這個稱呼就TM心煩,喬哥喬哥,一個下人叫得這麼尊敬做什麼。
「怎麼,你家喬哥讓你過來當說客?你還真是活菩薩在世,天天惦記的不是傅溫謹就是喬哥,倒是一點沒把我放在眼裡。」陸景澤嗤笑一聲,「那麻煩你也清楚明了地告訴你家喬哥,麻雀飛上枝頭變鳳凰這種事,只存在於小說和夢中。」
「那我們呢。」阮清輕輕問道。
陸景澤的手一頓,緩緩看向阮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