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要向陸景澤道歉,陸景澤的疑神疑鬼是對的……
陸景澤把喬攸從地上拽起來,發現他還很自覺地戴了眼罩。
「你怎麼進來的!!!」一聲怒吼,嚇飛了枝頭正在小憩的鳥兒。
喬攸:
「順著外面水管爬上來的。」
誰知道一進來就聽見屋內的夜晚宣淫,本想自覺離開不去打擾,但,來都來了。
陸景澤無法想像喬攸到底是怎麼從六十多公里的外的農場回來的,更無法想像他為了給海玲報仇,平時掃兩下地就嫌累,這會兒竟能順著牆外水管爬上二樓……
他怕了,一種發自內心的恐懼。
阮清披了衣服,笑得尷尬:「那我先回房間了。」
陸景澤做了數個深呼吸,拎起喬攸的領子給人一併送出去。
當晚。
陸景澤很少主動找他小叔,他怕,所以大多時候不想面對。
但這會兒,陸珩在床上躺著閉眼休息,陸景澤坐在旁邊沙發里扶著額頭,嘴裡發出斷斷續續的啜泣聲。
委屈的像個一百七十斤的孩子。
陸珩點亮床頭燈,坐起身。
「你哭什麼。」
陸景澤一個箭步衝到陸珩身邊,抓著他的睡衣袖子晃了晃:
「小叔,我從沒求過你什麼,但我實在受不了了,能不能把喬攸送到祖宅去幹活,工資我照發,不,我給他發雙倍,只要他別再來折磨我。」
不可一世的霸總,哭得雙眼通紅,手抖成了帕金森。
陸珩從他手裡抽回袖子,指尖優雅地撫平那上面的褶皺。
他垂著眼眸,語氣淡然:「這麼怕他。」
「怕,害怕極了。」陸景澤說著說著,又要掉眼淚。
陸珩也害怕極了。
上一次看到陸景澤哭得淚眼模糊還是在他小學那年,十幾年過去了,那龐大的身軀上演著幼時的委屈,陸珩確實害怕。
「小叔你告訴我吧,我該怎麼辦,要不我也給海玲寫封一萬字的道歉信?」
陸珩斂了眉:
「和海玲有什麼關係。」
「喬攸天天在我耳邊念,讓我改掉員工守則第一條,禁止辦公室戀情那條,不就是暗示我在林醫生那件事對海玲處理不公麼。」
陸珩聽完,微蹙的眉輕輕舒展開。
礙於陸景澤還難過著,他勉強克制住嘴角的笑意。
原來是因為這個。
但似乎,和海玲關係不大。
「我知道了。」陸珩抬手拍了拍陸景澤的肩膀,示意他放鬆。
「正好舊版員工守則也用了多年,陸家不能掉隊於新時代,改一改也好。」
陸景澤:「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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