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只聽到陸珩「餵」了一聲,內心的不甘和委屈便如海潮般席捲而來。
「陸管家……」嘴上喊著他的名字,眼底的淚花承受不住重量,順著臉頰簌簌落下。
「怎麼了?在哭麼?」陸珩的聲音聽起來有些緊張。
「沒……」喬攸喑啞著聲音,匆匆擦了把眼睛,「剛做了飯,煙燻火燎的,嗓子不舒服罷了。」
陸珩鬆了口氣,聲音極盡溫柔:
「沒事,就是一上午沒聽到你的聲音,也沒有你的簡訊,心裡惦記著,給你打個電話。」
「我很好,我沒事。」喬攸不知道該怎麼和陸珩坦承自己的失敗。
「那你好好休息,明天我就回去了,給你挑了禮物,你還是可以期待一下。」
喬攸從哭腔中掙扎出一抹笑聲:
「我真的可以期待麼。」
「我什麼時候對你食言過麼。」那話那頭,陸珩的聲音裹挾著輕柔的笑意。
喬攸嘆了口氣:「知道了,你也要注意休息,別太累。」
掛了電話,喬攸再次抬頭望向窗外。
在內心組織幾次語言,到底是沒能說出真相。
委屈更多是在於,他以為他已經和陸景澤和解,結果到頭來,對方依然是個認錢不認人的主兒。
萬惡的資本主義。
喬攸躺在床上,望著天花板上的水晶吊燈。
房門忽然被人敲響。
李叔的聲音透過門板傳來:
「喬攸,快下來吧,經過少爺以及其餘二人一致討論,覺得讓你和吳媽這種有十幾年從業經驗的老前輩比賽確實不公平,所以決定為你加賽一場,只要這場贏了,就算你贏。」
喬攸人沒動,眼珠子緩緩轉動,視線落在門板上。
接著一個小鯉魚打挺,從床上跳下去。
樓下。
陸景澤一聲長嘆。
小叔剛才打來電話問候,沒說別的,就說了句「你作為僱主,也應該多關心關心員工的身心健康」。
明白了,肯定是喬攸又雙叒叕打電話告狀了。
喬攸,他的一生之敵。
能咋辦,加賽唄。
還得保證這場加賽,喬攸就算用腳都能贏。
陸景澤喊來吳媽,問她最不擅長的是什麼。
吳媽想了想,道:
「畫畫吧,中學時參加過學校的美術社團,去了兩天被團長勸退,說我沒天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