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分鐘後,警局。
「嗚嗚嗚我真是第一次,之前那幾次尾隨跟蹤真不是我,警察叔叔求你饒我一次,我真的知道錯了,這件事千萬不能讓我老婆知道,他絕對會殺了我!」
被喬攸扭送到警局的跟蹤狂戴著一串亮晶晶的銀質一體手鐲,哭得仿佛發了泥石流。
警察不耐煩地瞥了他一眼:
「甭管你是第幾次,跟蹤是否屬實,犯罪是否屬實!」
男人蒙了半天,緩緩點頭。
一旁的喬攸,哭得比他還泥石流:
「嚶嚶嚶警察大老爺,你可千萬要為我主持公道啊,絕不能放任這個跟蹤狂繼續危害社會,我受點委屈不當緊,可別害了那些尚未走出學校的男大學生啊。」
警察無奈扶額。
看著喬攸把抖的像鵪鶉一樣的男人扭送到警局,他一時間都不知道誰才是那個受害人。
儘管抓了現行,可男人一口咬定之前那幾起暴露狂跟蹤案絕非他所為,他也是想借著這個人的由頭,頭一次色膽包天出來犯案,順便黑鍋也甩給那個暴露跟蹤狂。
他還強調了一遍:
「這個男孩我從駕校時就注意到他了,誰家好人穿這麼好看,他就是故意勾引我才讓我起了色心!」
喬攸看了眼自己身上普通的大衣和圍巾。
他怎麼不去死?
警方現在也沒有證據證明這個男人就是之前那個犯下多起案件的暴露跟蹤狂,只能將他暫時拘留,順便罰個三千塊錢,把他老婆叫過來,讓他長長記性。
喬攸坐在大廳里,看著一五大三粗的男人風風火火衝進警局,提起這跟蹤狂的耳朵就是倆大逼兜,扇的他螺旋三百六十度飛出去,一個勁兒哭喊著「老婆我錯了」。
幸好是警察攔著,不然今天高低得交代在這裡。
喬攸望著二人極不對等的體型,明白了:
U盤雖小,照樣能插電腦。
他從口袋裡摸出一塊硬邦邦的巧克力,咬著,順便看好戲。
剛才警方已經通知過吳媽讓她過來領人,怕喬攸遭此一劫再留下什麼心理陰影,趕緊找個親近的人過來安慰安慰。
跟蹤男:到底誰的心理陰影比較大!
喬攸還順便問了一嘴,說當時有人朝巷子裡丟石頭,估計還有第三人存在,但扭送跟蹤狂出來時,也沒看到別的身影。
警察砸吧砸吧嘴,分析一頓得出結論:
「或許是好心人路過,故意丟石頭轉移嫌疑人的注意力,給你爭取逃跑時間。」
警察繼續微笑:雖然該跑的另有其人。
喬攸慢悠悠咬著巧克力,濃郁順滑在舌尖蔓延開。
彼時,警局外響起車子引擎聲。
喬攸吃掉最後一口巧克力,擦擦手。
吳媽來了,開著她的瑪莎拉蒂來接攸攸回家了。
「吳媽——!攸攸好怕~」他張開雙臂,像只歸巢的小鳥,撲棱著歡愉的翅膀朝著門口蹦蹦跳跳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