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她褻瀆了佛子的聖地,擾了他的清淨。
不知這位脾性如何,寶嫣斟酌著開口,「不眴師父……方才誤闖寶地,多有打擾,還請不眴師父莫怪。」
「若是介意,我這就帶人離開這裡。」
「檀越。」
寶嫣微微一震,覺得這低沉又脆質的嗓音好生熟悉,可卻想不起再哪裡聽過。
「檀越一向不管在何處,都拿旁人的地盤當做自己府邸,想來就來,想走就走嗎。」
寶嫣從令人著迷的聲線中回過神來。
領悟到對方話里意有所指淡淡的嘲弄含義,登時臉皮血紅。
像神魂出竅般。
瞬間忘了覺得對方熟悉的事,只顧得上生出一絲被人覺得沒有禮數的窘迫,仿佛在指責她,「家中就是這麼教她遵紀守禮的?到處亂躥,哪算得上什麼教養」。
寶嫣在禮數方面還未出過這種丑,更沒被人這樣明里暗裡地諷刺。
當下露出不自然的神色,睫毛輕顫,口齒含臊,「我……我不知燒雪園住了貴客,我以為這佛堂是婆母命人布置的。夫婿受了傷,我來為他祈福……」
無聲靜默。
對方沒有一絲要諒解她誤闖的意思。
這是什麼神佛,什麼大師……寶嫣話到嘴邊,似乎反應過來,改口道:「不眴師父方才為何譏諷我?」
陸道蓮眸光一暗。
寶嫣想不通,「我是不小心闖入這裡,可這裡是晏府,園子也是晏家的園子,我緣何來不得。」
她錯也只是錯在不請自來。真是,她差些被這人引得心生愧疚。
但下一刻。
如同嗤笑她強詞奪理般,那道聲音說:「晏家是晏家,你是你。」
寶嫣:「有何區別。」
許是沒有危險,又在自個兒夫家,她恢復了原本的膽子跟氣性。
陸道蓮目視那扇糊了薄薄一層漿紙,又有紗幔遮擋的門。
透過菱格,細細打量那道窈窕身姿。
陸道蓮:「地契、房契,可在你手裡?」
寶嫣微微變了臉色。
陸道蓮仿佛預見了她的反應,淡淡道:「你既不是晏家真正的主母,也就不能理所應當地將此處當做是你的產物。」
他這話說的倒是。
財物這東西,字據為證,簽字畫押,握在誰的手裡才是誰的。
寶嫣明顯不屬於。
但她一個女郎,多少有些面薄,還想維持僅剩的一點顏面,猶豫了下,輕聲道:「我多有打擾是不對,可這也不是聖僧您的地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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