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母的權柄、正統的身份自然是好的,她擁有了,卻不代表她就要肆意揮霍,就像陸道蓮他武力高強,來路莫測。
他有掌握殺伐的能力,能決定一個人的生死,只要惹他不高興,他就會送對方去地獄。
他沒有憐憫之心,沒有原則,哪怕螻蟻,哪怕強者,他都殺得。
而寶嫣,位高權力大,在面臨弱小前就更要謙遜審慎自身,是否能隨意憑藉喜怒去懲罰人,若是經不起權利的誘惑,跟陸道蓮似的大開殺戒,那叫暴戾。
與她做人的德行相悖甚遠。
陸道蓮哂笑,她居然對一個欺負她的庶女心生憐憫,覺得對方弱小。
她也不看看她自己,在他跟前,誰才算是真正的弱小可憐。
她是真菩薩,他是假佛陀。
寶嫣:「你笑什麼。」她不覺得自己說了什麼好笑的話,他為什麼要一臉嘲笑,又要一臉想侵犯她的眼神看著她。
她不敢直視他眼底暗藏的火星子,抬手指向門口:「你快走,誰許你來的,晏子淵為何還會放任你留在府里?」
她不是說過,要趕他走嗎?
陸道蓮垂眸,眼神落在她蜷起的玉足上,沉默不語,她察覺到他目光的異樣,緊張地往裡躲避了下。
「晏子淵那般對你,我還以為你會像憎我一樣憎他,忠貞不屈,哪怕和離。」
寶嫣聽他說話,陸道蓮正好掀起眼眸,定定地盯著她,「是因為他事後流水般為你送來諸多好處、金銀珠寶,才使你屈服於榮華富貴之下,不與他發火計較的麼?」
想必他也聽到了府里那些恩愛傳聞,發覺她事後沒有大鬧一場感到奇怪吧,寶嫣不做解釋,任由他誤會自己。
他還說晏子淵,他自己也欺負了她,有什麼資格說教別人?
都是一丘之貉。
「你很喜歡那些東西麼?」哪些東西,是說她收到的金銀珠寶?
陸道蓮:「若我也送你一樣東西,你是否下回見了我,能有幾分對晏子淵那樣的顏色。」
寶嫣驚愣,萬萬想不到他會這麼說。
她收在被子裡的腳,忽然被一隻手重新摸到了,他抓著她的玉足,極為輕鬆地就將寶嫣拖了過去,在他身邊坐著,雙腿搭在膝蓋上,玉足被他大手緊縛在五指間。
陸道蓮火力旺,是常人說的陽氣十足,寶嫣腳心像被架在火上炙烤一樣,灼灼的,如坐針氈,想逃都逃不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