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還沒怪他,連自個兒妹妹肚子有動靜都不知道,不僅不勸她回府歇息,反而要帶著寶嫣在街頭亂竄。
蘇賦安只擔心親妹子的安危,並未計較晏子淵陰陽怪氣的態度。
他解釋:「阿嫣與我約好祭天后在官府酒肆見面,我等了她有兩刻的時間,卻遲遲不見她出現,是以過來問問,她是不是被事情耽擱了,還是未曾出發。」
蘇賦安疑悶的神色看上去不似作假,晏子淵預感不妙地道:「什麼意思,她沒去見你?她明明儀式結束後便走了。若不是去找你,那她去哪兒了?」
二人驚愕地對視,終於搞清了發生了什麼事。
一股涼意襲上心頭。
既然寶嫣未能赴約,她又不在這裡,那就是……
失蹤了。
少主母失蹤可是大事,今日齋孤節,城裡湧入四面八方來的客人。
怕只怕有人有眼不識泰山,衝撞了她。
預感不妙,晏子淵和蘇賦安當即下令,派人尋找寶嫣的蹤跡。
無人知道。
在漆黑不見五指,只能透過外面街道上的餘暉,才看清屋檐屋角的面貌的小巷子中。
被誤以為失蹤的晏家少主母在遭著怎樣的罪。
纖細嬌小的身影顫抖地扶著牆面,從遠處光影的照耀下,抬起一張布滿淡淡汗意,艷光四射的面龐。
回頭求饒地看向身後的高大黑影。
自從嘗到了厲害,寶嫣不敢再與陸道蓮硬碰硬。
她的算計被他洞悉,她的偽裝被他戳破,她只能受不了一點苦的,請他放過自己。
可惜她沒能有開口的機會,她細秀的眉頭在此種過程中不由自主地緊擰,她看不到自己顏面上,面色微微痛苦卻又帶點不同的韻味。
說是難受,實際上還有些難以言喻的滋味在裡面。
「放,放過我……求你了,恩人。」
她叫他恩人,還叫他大慈大悲的聖僧,不眴師父,好郎君。
她再也不算計他了。
可是陸道蓮一點也不心慈手軟,他教唆,「抓緊我的手,不然你要跪地上去了,到時膝蓋可得受罪。」
面前是石階,更是旁人家空置的屋子。
不知道主人家作何去了,興許是逛廟會了,不在家,待回來看見門口這番景象,不知該大驚失色成什麼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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