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這麼久,都不見他再派人找過來教訓她,應該是忘了?
「女郎怎麼不高興,不笑?」
寶嫣看著不知所謂的小觀,僵硬的嘴角微微張開一點弧度,「笑,我笑了呀。」就是笑得比哭還難看。
小觀越是表現得如報仇般心裡美滋滋的,她便越有種不好的預感。
只是為了不讓婢女以為闖了禍,心生愧疚,寶嫣還是佯裝的若無其事,寬慰自己也許那人沒那么小肚雞腸呢。
「什麼時辰了,是不是該出發了。」
「是該走了,昨日長公主院裡的管事特意叮囑過,辰時第一刻,長公主就要喚人洗漱了。」
寶嫣到了跟前,必然是要跟婢女一樣,做伺候她的活。
只是沒想到,她才出院門,走不了多久,就碰到了路上特意等候她的晏子淵。
寶嫣本想裝作沒看見越過他,但晏子淵自發將她叫住了,「等等。你是不是要去阿母那,我陪你一起去。」
寶嫣面露詫異,她是去侍候婆母的,晏子淵去做什麼?
他還起得這樣早。
晏子淵:「我昨日,聽到了消息,阿母對你發火了,所以……」
原來如此,這是一個兩個,都上趕著來補償她來了?是知道她去賢寧那被教規矩的,所以才說要陪她一起去,想替她求情?
如此惺惺作態,當初又做什麼去了。
寶嫣沒有回話,她靜默了片刻,便朝前走了。
晏子淵分不清她到底是同意還是拒絕的意思,說愧疚,他其實自個兒也不知道,把新婦讓給別人染指這事到底做錯了沒有。
但想一想子嗣,肯定是沒錯的。
只是她還年輕,及笄了和他們這些及冠了的郎子比,還是小了許多,面嫩正青春。
晏子淵對她,何嘗沒有非分之想。
如今看寶嫣,被那人教得越發艷色動人,晏子淵在偶爾獨處中,無時不在後悔,新婚當夜,他怎麼就走出了新房。
他應該再停留一陣的,與寶嫣喝了合卺酒,也許就能逃過劫難了。
「少郎君,夫人走遠了,可要跟上?」
培養出來的親隨,從開年到現在死了兩個,這是第三個。
想到佛堂里的殺戮無數,晏子淵沉下臉,發了狠心,日後他會讓這個兄長付出代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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