寶嫣目光透過擋在她跟前的小觀,看向這個不請自來的胡人將領,他的眼神落在她剛沐浴過的身體上,毫不掩飾地露出對她的垂涎之色。
轉身走到衣架旁,寶嫣拿了件外衫披在身上,將即使身著裡衣,還是顯得曲線玲瓏的身軀遮擋住。
然後對密茲岸淡聲警告道:「密將軍是在喜宴上喝多了,找錯了地方嗎?」
「這裡是晏家後宅,主母的院子,可不是什麼人都能來這裡撒野的,在我喊人過來之前,還請將軍自行離開。就當你沒有來過,不然,我會讓所有人都知道,似密國的大王子襲擊了晏子淵的婦人。」
寶嫣的身子骨依舊纖細,正因為纖細,她的孕態並不十分明顯,還是妙齡女娘的模樣。
只是平添了許多細膩的風情的韻味,這般更吸引人。
的確飲多了酒的密茲岸,從溷軒出來,耳旁是喜慶熱鬧的聲樂,眼神一轉看向了寂靜的後宅。
一想到那個被晏子淵遺落在院子裡,懷著身孕的柔美漢人婦人,被色-欲催動的密茲岸,揣著早就有的不軌之心來到了這裡。
聽見寶嫣色厲內荏,驅趕他的話,密茲岸不僅沒露出半點退卻之意,反而更進一步靠近了她們。
密茲岸:「你喊吧,大傢伙都在筵席上忙著呢,如今後宅都奉密蘭兒為主,你這院子裡還剩幾個下人?」
「小少夫人。」密茲岸猛地一手撥開擋在跟前的小觀,將這個礙眼的婢女甩到了一旁,「本王聽說漢人的貴女柔美多情,堪比水做的,是這樣嗎?讓我看看傳言到底是還不是真……」
一把磨得鋒利的銅剪忽然擋在密茲岸和寶嫣跟前,她方才去拿外衫時,順手將柜子上針線籃里的剪子拿了過來。
不知是這個胡人大王子自大,還是根本不在意她的小動作,竟然沒發現寶嫣還藏了兇器。
他垂眼好笑地盯著被寶嫣攥得死緊的銅剪,詢問:「小少夫人這是做什麼,不會以為區區一把剪子,就能傷得了本王吧?」
這人身上一股膻味,寶嫣隱忍地瞪著他,悄然斂住了呼吸,臉色微紅,眸光閃爍,儘量保持著不被人侵犯的威嚴告誡對方,「誰說我想傷你?」
她當初拿著這把剪子去刺羞辱過她的陸道蓮,不僅沒有得逞,還被他發現了抱在懷裡肆意褻玩一番。
之後寶嫣便明白,女娘的力量是遠遠抵不過這些兒郎的。
她轉手,將尖銳的一頭對準自己的脖頸,用以威嚇密茲岸,「你敢碰我一下,我便刺下去,到時候不僅我有事,我肚裡的孩子也要一命嗚呼。大王子可敢試一試,如今你與晏家剛結盟,是想今夜就決裂嗎?」
「住手。」被寶嫣的動作驚到,密茲岸果然忌憚地後退一步。
想到她若出事,看在子嗣的份上晏家定然會追查到底,密茲岸被酒意熏熱的腦子終於多了一絲清醒,「我不碰你,你別亂來。」
屋內,已經潛入進來的死士見場面已經被寶嫣控制住,在被密茲岸發現之前偷偷隱入了暗角中,再次藏了起來。
這個小婦人,看著嬌柔,渾身長滿了刺,還不好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