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話音一起,殿內響起不小的唏噓詫異聲。
「實不相瞞,奴婢生了種病,日前去曾去求太醫診治,說是體內有肝經濕熱之氣,須得用這東西為藥引……」
「奴婢為了活命,又怕嚇著其他人,便一直偷偷把蟲子裝在罐子裡養著的。偏殿少有人去,空虛已久,才選擇放那……」
宮人驚惶地說:「可這回不知怎麼回事,罐子碎了,讓它跑了出來……」
「奴婢真的沒有要害蘇女郎的意思,也不是有意的,公主饒命,別殺我,奴婢知錯了,奴婢下次再也不敢了……」
「私養晦物,你真是該死!」清暉惱怒地將她一腳踢開,又道:「你求本宮又有何用,因為你,本宮與梁美人也險些被你連累了。你該去求蘇女郎,看她大不大方,念在你無心之舉的份上,饒不饒你一命!」
宮人聞言,開始渾身哆嗦地朝著寶嫣的方向爬去,「貴女,貴女大人大量,奴婢真的不是有意的,放過我吧。」
她痛哭流涕的模樣太過可憐。
寶嫣一時心生不忍,但又覺著這話相當可疑,兀自衡量著對方和清暉對峙中的話里的真假。
若是真的,她當然不希望冤枉好人。
可若是假,她也希望能對其嚴懲不貸。
等她快到跟前時,寶嫣詢問:「你說你是得了晦疾,需要藥引才這麼做的。那我問你,那些衣物也是你給我送來的,為何裡頭還藏著鋒利破碎的瓷片,這也與你無關嗎?」
宮人怔然到失語。
就在她在想要如何解釋清楚這一事情時,對這場鬧劇仿佛失去了興趣,靜默已久的陸道蓮從寶嫣身旁位子上站了起來。
他是這殿內最受矚目的存在,當他逡巡座下四方時,所有小聲議論的動靜都在此刻消失了。
擺脫嫌疑,證明與自己無關,不是她們安排的梁美人與清暉公主,在陸道蓮起身那一刻,神色從安然到變得心存忌憚。
低眸對上寶嫣疑惑不解的目光,陸道蓮朝她微微莞爾,然後抬手擊了擊掌。
一隊仿若等候宣召已久的帶刀侍衛沖了進來,將整座殿內團團圍住,這番動靜直接引起了所有人的驚恐不安。
梁美人幾番張望,震驚地問:「太子,為何出動這麼多侍衛……」
清暉更是眼皮直跳,忍住心中猛然升起的懼意,僵硬地笑道:「太子這是何意,此處可是桂宮,不是廷獄。」
他想做什麼?替蘇氏女出氣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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