寶嫣聽到了偏殿的動靜,但她沒好意思仔細聽,在陸道蓮回來之前,她躲到了殿內一角,在一張臥榻上假裝看書。
結果陸道蓮還是很快尋到了這裡,腳步聲輕輕,但衣袍以及佩玉的動靜,還是叫寶嫣發現他來了。
她不由地屏息,兀自看書,等陸道蓮先開口提太醫告狀的事。
結果這人在她身旁坐下後,手扶著她的肩,用一種輕淡的語氣抱怨道:「柳太醫年紀太大了,若是普詩彌在,一定與他很談得來。」
寶嫣聽得雲里霧裡,「為什麼?」
陸道蓮:「話多。」他好整以暇地戲謔地盯著她,寶嫣受不住他此刻幽深的眼神,好像下一刻他們就能吻到一起去。
「他,他說了些什麼?」她害羞地轉移話題,也很好奇柳太醫是怎麼告她狀的,「是不是說我……」
陸道蓮道:「他沒有說你,他在說我。」
要不然陸道蓮為什麼會拿柳太醫,當他那個愛說教的舅舅一樣相提並論呢。
偏殿時,柳太醫就道:「哪怕陛下要賜死臣,臣也要說,陛下不可再縱著蘇女郎吃甜食了,於她身子不好,她年少,陛下難道也年少嗎?」
陸道蓮:「……」
誰說要賜死他了,老傢伙就比較喜歡玩這一套,試探試探他的脾性。
陸道蓮上榻,跟寶嫣挨著躺下,側身貼著她的背,手微微攬住她的腰,瞄向連她自己都沒發覺拿反了的書,淡淡說:「他是怪我,不疼惜你,縱著你吃糖,今日的蜜餞子就被他沒收了是不是?你說他會不會帶回太醫院自個兒偷吃了。」
他真的很沒正經,寶嫣剛聽得正好奇呢,就被他下一句話逗笑了,朱唇微開,艷若芙蓉。
陸道蓮看得極其認真,寶嫣瞥他一眼,輕輕推了他胸懷一把,「胡說,他偷吃我的蜜餞子做什麼。」
陸道蓮冷哼,他自己也是好心差點辦壞事,被說道一通,也要想點法子,開個無傷大雅的玩笑發泄出來。
不過蘇氏女笑得真好看,陸道蓮把她手上那本根本沒仔細瞧,裝模作樣的書搶過來丟到一旁。
又問她,「那碗安胎藥,你都喝了?覺著苦麼。」
就在不遠處的桌上,還留著宮人來不及收拾的碗碟,宛若泥土般棕黃的湯藥都見底了。
寶嫣一想起那股藥味,如遇難題,整張嬌艷的小臉都皺了起來,她吐露出小舌頭,可憐道:「苦的,好苦。」
陸道蓮眼神都落在她剛剛的動作上,「那怎麼辦,太醫不許你吃糖了,今後豈不是都得吃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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