淮序目送他走來走去,聞言點點頭應了。
不比顏月歌這個仙修得不明不白,淮序對食物的需求並沒有那麼高,本就是吃與不吃都可以的狀態,早上還讓顏月歌鼓動著吃了不少,現下沒有一點兒想吃東西的想法。
放好後,顏月歌搬了把椅子坐到淮序身旁,冬日的暖陽透過窗欞照入房間,更添幾分溫暖。
總歸是提到了飲食,顏月歌便就藉機了解了一番淮序的飲食結構,不過似乎除了魚類貝類水草類,也不會再有其他更多什麼。
於是這部分的對話就變成了顏月歌問:「珍珠貝?」
淮序答:「偶爾。」
顏月歌又問:「鯉魚?」
淮序再答:「嗯。」
大抵是此類相似的對話。
不過問著問著,顏月歌刷就白了臉色,戰戰兢兢道:「那、人類的食物可、可以吃嗎?」
顯然,顏月歌終於意識到淮序的本質還是一個水族生物來著,人類的食物油鹽調料俱全,能不能給人魚吃還要打個問號。
好在淮序跟他說人類的食物也不錯,不然顏月歌怎麼都得想辦法回到早上邦邦給自己兩拳。
畢竟他也沒問淮序能不能吃就直接把早飯帶給了淮序,還讓淮序這個嘗嘗那個也嘗嘗的吃了不少。
雖說淮序說了沒事,顏月歌還是驚出了一身冷汗,決計還是得把淮序當做異種族對待,事事都先問上一嘴再說,可不敢再把自己身為人類的習慣往人魚身上套了。
倒是他美麗善良溫柔漂亮的親親老婆安慰他說:「人魚沒那麼脆弱,你只管把我當做物件,一切順手就好。」
聽得顏月歌差點沒直接掉眼淚,他一路避免提到淮序的傷心事,卻不想竟以這樣一種方式從淮序嘴裡說了出來。
難過的他噌就站起抓住淮序搭在池邊的手,紅著眼眶道:「老婆才不是物件,我絕不會把老婆當做物件。」
傻孩子也不知腦補了些什麼,大抵已經發散到淮序在被抓住後受了不少虐待才會說出這種話來。
儘管淮序這句話的背景似乎並不包含顏月歌設想中的任何一種悲慘狀況,僅僅就只是個表明自己一切隨意一切都無所謂的態度。
總之,淮序任由顏月歌抱著他的手一口一個「老婆不怕」「老婆都過去了」,將顏月歌真情實感的難過看了一陣,愈發覺得這傢伙的本體是某種毛茸茸的小動物。
甚至是幼年體的小動物。
這般純粹與天真的靈魂屬實少見,淮序掃過他因為差點落淚而耷拉幾分幾乎變成八字的眉眼,掃過他鼻翼的淺痣,掃過他嘟嘟囔囔喋喋不休的嘴巴,最後落在了顏月歌的雙手。
顏月歌身量不高,差不多一米七多一截,總歸是不到一米八的,在普遍身高體長的修仙界愈發顯小。
而顏月歌的手腳又在同樣身高的人群中屬於偏小的那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