給顏月歌遞藥那人回頭打斷道:「世道險惡,防人之心不可無,這點你們還得向他們學習才是。」
幾人雖大有不服,卻到底都應了聲是。
那修士又道:「三執事越走越遠了,既然此地已無事,保險起見,我們還是追上去吧,別靠太近便是。」
幾人並無異議,轉身向著已經只能看得到兩個光點不時分分合合的戰場行去。
也並不得閒,你一言我一語聊著。
「你們說,他們該不會是道侶吧。」
「你個戀愛腦,怎麼不說是兄弟啊,明明長那麼像。」
「我也覺得,不過懷裡那個就沒說過話,感覺不是個啞的就是個傻的。」
「到此為止吧,莫再背後生議。」
「哼,假正經。」
「嗯?你說誰呢?」
「錯了錯了,別抓我癢……」
已是笑鬧開了去。
而在他們的背後,重新啟動了影日密抄的顏月歌卻又帶著淮序回到了附近,躲在石壁之後望著幾人的背影眯起了眼睛。
第一個開口的兄弟,我記住你了。
好眼光,祝你幸福。
至於說他老婆是或啞或傻的那個,對你沒什麼好說的,小心別咬到舌頭。
盯著幾人愈發走遠,就連別法與寧正平大戰帶來的餘波也再不似前時猛烈,像是從七八級的大地震減弱到了四五級的樣子。
顏月歌再從聚星鐲上探了探附近的狀況,想了想還是將淮序重新放在了地面。
前時實在是太過緊張與慌亂,直到現在他的心臟都還是砰砰的,確實沒能顧得上去想要不要把淮序放下這件事。
現在終於算是擺脫了困境,總歸還要再等上一時等寧家幾人再走遠些,不如讓他趕緊把淮序放下來舒展舒展。
直逼兩米的身高瞬間就落在了他的面前,顏月歌收手起身,莫名又被打擊了一下。
果然這件事不是一下子就能習慣的,他還得再適應適應。
不過將明顯比他高大的淮序扛在肩上這種事他倒是已經適應得不能再適應。
這還是淮序徹底變為人身後第一次被顏月歌扛著到處走,說來感覺還有點奇妙。
淮序也是一點兒沒想到遇到危險時,顏月歌的第一反應是把他扛起來就跑,本還以為他都變為人身有了人腿,顏月歌怎麼說都會讓他用上的。
顏月歌卻是一點兒沒考慮過這一可能性,甚至覺得與魚尾時不同,淮序腿上的衣料乾爽有型,不會有魚尾上殘留的水痕浸染在他的衣上,不會在這般緊急情況下因為疏忽而留下破綻。
簡言之就是更安全了。